“臣女未出閣時,父母就常對臣女說陛下與娘娘伉儷情深,臣女每每聞之,都對陛下和娘娘的感情頗為向往,于是臣女就偷偷學了鳳鳴九霄,還望陛下和娘娘莫要怪罪臣女。”
陸清寧跪伏在地上,頭上浮著細密的冷汗。
“朕都已經決定賞你了,怎么會怪罪你?”
皇上對她這謙卑的態度很滿意,沉吟了片刻后,他朝在場群臣看了過去。
“陸清寧為朕解決了流民問題,朕欲封她為平寧縣主,賞黃金萬兩,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他都這么說了,他們哪里敢有異議?
群臣聞言,紛紛放下手中的酒杯恭維皇上,夸獎陸清寧,連對陸清寧厭惡至極的舒若雁,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觸皇上霉頭。
“皇上圣明,平寧君縣主德才兼備,可堪大用。”
“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在群臣的附議聲中,皇上樂呵呵的朝陸清寧揮了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謝主隆恩。”
陸清寧長出了一口氣,這才在眾人的注視下,回到了沈長卿身邊。
“你何時學會彈琵琶了?”
她剛剛坐下,沈長卿就瞇著眼睛,意欲不明的掃了她幾眼。
“瞧沈大人這話說的,我學琵琶還要知會你一聲嗎?”
陸清寧扯了下嘴角,語氣薄涼。
這會兒她對沈長卿是有怨氣的。
若不是因為他跟舒若雁之間一直不清不楚活的,舒若雁怎么會在這么重要的宮宴上給她使絆子?
這男人真是……藍顏禍水!
陸清寧板著臉盯著沈長卿看了一會兒,實在壓不住心頭的火氣,又幽幽的補充了一句。
“就算我知會大人了,大人也未必會將此事放在心上吧?畢竟你避我如蛇蝎,哪怕你同意與我成婚了,也從未想過要好好了解我。”
“我……”
沈長卿臉色一僵,似是想為自己辯解什么。
但陸清寧懶得跟他爭辯不休,不等他把話說完,她就自顧自的站直了身子,朝宴會廳外面走了過去。
“云雀,我喝了酒,頭有些暈,你陪我去外面走走。”
“是。”
云雀應了一聲,緊緊地跟在她身后,正好擋住了沈長卿看她的視線。
“陸清寧……”
沈長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大殿之上金碧輝煌,歌舞升平,可此時此刻,他卻覺得十分孤單。
……
“瞧瞧這是誰啊?這不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嘛。”
另一頭,陸清寧并不知道她毫不留戀的離去,在沈長卿的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波瀾,帶著云雀離開大殿后,陸清寧就漫無目的在宮中閑逛。
走著走著,她就來到了一個荷花池附近。
時值秋日,所有荷花都已敗落,是以那個荷花池看起來有些蕭索,但陸清寧卻覺得此處頗為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