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你在胡說什么東西？”
沈老夫人將身旁的桌子拍的震天響：“你和卿兒成親未滿一年，就親自幫卿兒納妾，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了，別人會怎么議論卿兒，怎么議論你？”
“沈家的名聲和沈家的后代，婆母，你要在這兩個東西之間做出選擇。”
不再壓抑自己后，陸清寧比之前瘋狂多了，她緩緩抬眸，一眨不眨的沈老夫人：“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應該聽說過這句話吧？”
“住口！”
沈老夫人快被她氣瘋了，隨手抄起一個茶杯，就朝她身上砸了過去：“滾到祠堂去給沈家的列祖列宗請罪，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吃飯，也不許離開祠堂。”
“是。”
陸清寧的眼神暗了暗，平靜的站直身子，朝沈家祠堂走了過去，好像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身體。
“主子……”
云雀看了看陸清寧漸行漸遠的背影，又看了看臉色鐵青的沈老夫人，猶豫了半晌后，還是趁著沈老夫人還沒有注意到自己，悄然離開了沈府，趕到了沈長卿辦公的衙門。
“姑爺，你們知道我家姑爺現在在哪兒嗎？”
到了衙門門口，云雀抓住看門的府兵，哭著哀求對方：“你帶我去找沈長卿好不好？他的妻子出事了！”
沈長卿的妻子？
舒若雁在穆玄羽的攙扶下跳下馬車時，正好聽到云雀的哭聲。
她隱晦的挑了挑眉毛，略作思考，就做出了判斷。
“云雀姑娘，你怎么在這里？”
她緩步上前，故作關切的看著云雀。
“舒大人？”
云雀怔了怔，將她當成了救命的稻草。
“你來這里，也是來找我家姑爺的是吧？”
她矮身跪到地上，不斷的給舒若雁磕頭：“麻煩你帶我進衙門，我家主子惹怒老夫人了，老夫人罰主子跪祠堂，主子身上還有傷啊，她哪兒經得起這種折騰？”
“你讓我帶你去找子洲？哎喲，我可沒有這個膽子。”
舒若雁垂眸看著她，語氣十分溫和，但眸底卻藏著濃烈的厭惡。
“你家主子不討子洲喜歡，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不瞞你說，我今日來衙門，是子洲叫我來的，他要跟我商議休妻的事情！”
“姑爺要休妻？”
云雀惶然抬眸，又驚恐又憤怒：“他怎么能這樣對我家主子？主子已經答應了，等他們成婚滿一年，她就跟姑爺和離！姑爺連一年都等不了？”
“不止是不愿意等一年，他還不愿意和離！”
舒若雁輕哼了一聲，抱著胳膊道：“子洲跟我說了，你家主子耍手段逼迫他成婚，他恨毒了你家主子，他不止要擺脫她，還要以七出之罪毀了你家主子的名聲。”
“姑爺，你好狠的心啊。”
云雀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捂著臉朝沈府的方向跑了過去。
她要將沈長卿的想法告訴主子，讓主子早做打算。
“別人說什么，她就信什么，陸清寧的丫鬟果然跟陸清寧一樣愚蠢。”
云雀身后，舒若雁勾著嘴角，露出了陰鷙的笑容。
“舒大人，這個時候你應該在大理寺，你來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