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沒有見過云雀,但別人見過啊。
沈長卿神情陰鷙,腦中立馬想到了舒若雁今日的反常行徑。
是她嗎?
今天白天,舒若雁應該見過云雀吧。
“大人息怒,奴才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啊。”
沈長卿的腿邊,瞧見沈長卿的眉眼間滿是煞氣,管家以為他是在生自己的氣,于是他更加惶恐了。
他拼命的磕頭,不多時就把自己的腦袋磕破了。
“奴才對天發誓,奴才真不知道云雀姑娘去衙門沒有找到你,奴才知錯了,奴才以后再也不輕慢夫人了,請你看在奴才是府中老人的份上,饒奴才一次。”
“記住你說的話,若是你再對少夫人不敬,你就立馬滾出沈府,別讓本官再見到你。”
沈長卿閉了閉眼眸,留下這句話之后,就帶著明城用最快的速度朝沈家祠堂走了過去。
“嗚嗚,主子,你不要死啊,如果你有個什么好歹,奴婢也不活了。”
剛來到祠堂門口,他就聽到了云雀絕望的悲鳴。
陸清寧!
沈長卿的指尖顫了顫,沒由來的有些慌亂。
“你哭什么?”
緩了片刻,他才調整好狀態,快步走進祠堂,將渾身發燙,神志不清的陸清寧從云雀手里搶了出來,抱進了自己懷里。
“壞人,你松開我家主子!”
拜今日種種所賜,現在云雀對沈長卿深惡痛絕,看到他突然沖出來,還不問陸清寧的意思,就觸碰她的身體,云雀顧不上尊卑貴賤了,雙目猩紅的指著他的鼻子痛罵他。
“我家主子使了計策嫁給你,是犯了錯,可后來她已經醒悟了啊,她跟你保證了,一年之期一到,她就跟你和離,你,你母親,還有你那個什么勞子好兄弟為什么不肯放過她?”
“大婚之日,是你不肯與我家主子圓房,后來我家主子不強迫你,也是為了迎合你!你能不能將這中間的彎彎繞繞跟你母親講清楚,讓她別折辱我家主子?”
“還有你那至交好友……呵呵,你跟她真是一丘之貉啊!你要不要臉?你要休了我家主子,你不跟我主子說,跟她舒若雁說!”
休妻?舒若雁?
她今日果然跟舒若雁見過面!
沈長卿咬緊了牙關,雖然十分生氣,卻沒精力深究舒若雁究竟在云雀面前說了什么混賬話。
“閉嘴,別哭了!”
他強壓著怒意,打斷了云雀的控訴:“救人要緊,你應該知道你家主子把皇后賞她的令牌放在哪里吧?立刻拿著令牌,跟明城進宮請太醫,我送你家主子回疊翠園。”
“你……”
云雀哭聲一頓,面露懷疑:“你真的會帶我主子回疊翠園?”
“滾!”
沈長卿無心回應她的質疑,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和明城一眼。
“云雀姑娘,我們快走吧。”
明城跟在他身邊十幾年,第一次看到他這么生氣,他不敢有絲毫耽擱,抓起還想說點什么的云雀,就逃命似的離開了祠堂。
“唔……”
他們剛離開沒多久,陸清寧就悶哼一聲,皺著眉頭睜開了眼睛。
“沈長卿?”
發現抱著她的人從云雀,變成了她上輩子愛了一輩子,這輩子想繼續愛又不敢靠近的男人,陸清寧以為自己做夢了,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還好我沒依靠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