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
陸清寒突然出事,陸淮山的心里已經很煩躁了,聽到陸清寧這話,他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又陰鷙了幾分。
“你們才成婚幾個月啊,為什么要和離?沈長卿,你怎么能這么對我的女兒?你是想跟勇毅侯府撕破臉嗎?”
“父親!”
陸清寧的眼皮狠狠地抽了抽,趕緊走到他身邊扯了他幾下。
“和離之事是我主動提出來的,至于我為什么要這么做,等會兒我再跟你解釋,現在我們先談正事吧。”
說話間,她就將目光挪回到了沈長卿身上。
“沈大人,勇毅侯府無意與你為敵,算我求你了,你出手幫我一次,好嗎?”
“來勇毅侯府之前,我已經讓明城動身去大理寺了,你不用擔心,清寒不會有事的。”
沈長卿沉著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等會兒我也會大理寺,關于陷害清寒的人,夫人可有懷疑的對象。”
懷疑的對象嗎?
坦白說,她還真有。
但她不知道她該不該將她的想法說出來,畢竟前不久前,他們兩個才因為那個人在大理寺監牢爭論了一番。
陸清寧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進過清寒書房的大理寺捕快都很可疑。”
陸淮山沒有發現她神情有異,他也不知道沈長卿和今日來勇毅侯府捉拿陸清寒的舒若雁私交甚密,見沈長卿話落之后,陸清寧一直低著頭不開口,他忍不住了。
“女婿,我已經審問過我府上的下人了,舒大人在清寒書房發現的考題,絕對不是我府上的人帶進來的。”
陸淮山往前走了一步,憤恨不平的告訴沈長卿。
“哦,對了,我冷眼瞧著那個舒大人也有問題,他帶人來找清寒的時候,我至始至終都沒有跟她起沖突的意思,她卻一直挑釁我,想讓我妨礙大理寺辦案,還有啊,她……”
“父親!”
陸清寧聽不下去了,趕緊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沈大人,家父怪罪舒大人,是因為他太擔心清寒了,他現在看誰都覺得可疑,請你不要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你放心,我和我的家人只想讓清寒平安無恙,我們不會攀咬舒大人的。”
“夫人,你在緊張什么?”
沈長卿將她的手從陸淮山嘴上拽了下來,然后又從懷里拿出一塊手帕用力的擦了擦她的掌心,就像……陸淮山嘴上有什么臟東西似的。
陸清寧被他掐疼了,下意識的悶哼了一聲,想跟平時一樣用力的甩開他,但想到勇毅侯府目前的處境,她又壓住了心頭的煩躁,強迫自己站在原地任由沈長卿折騰自己的手。
“你阻止岳父,不讓他在我面前提舒若雁,是因為你覺得清寒被害這件事牽扯到舒若雁了,我就不會幫你了?”
沈長卿一直搓陸清寧的手,知道把她的掌心搓紅了,才緩緩抬頭,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