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寧聳了聳肩,抱著胳膊涼涼道:“接下來,我打算將拓跋明月和李玄機都送到刑部去,李伯父,要不你再等等,等刑部將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了,你就知道李玄機跟拓跋明月是什么關系了。”
“陸清寧,你不要血口噴人。”
見她連拓跋明月的身份都查出來了,還想順勢將拓跋明月和他送交刑部,李玄機徹底慌了。
他梗著脖子,沖陸清寧又吼又叫:“那個女人只是我從戰場上救回來的一個孤女而已,她根本不是什么匈奴公主。”
“對,我跟匈奴王室一點關系都沒有。”
拓跋明月的臉皮狠狠地抽了抽,也瘋狂否認自己的身份。
“平寧縣主,民女知道您厭惡李世子,但您再討厭他,也不能誣陷他通敵賣國啊!李世子可是擊退匈奴,替漓朝收服了邊關失地的英雄!你這樣抹黑他,不怕受過李世子恩惠的百姓們戳著你的脊梁骨罵你嗎?”
呵呵,死到臨頭他們還嘴硬是吧?
陸清寧被李玄機和拓跋明月氣笑了,擼起袖子就要好好的跟他們辯一辯拓跋明月究竟是不是匈奴公主。
但這個時候,一個身著粗布麻衣,頭發亂糟糟的中年婦人忽然闖進了鎮遠侯府前廳。
“這個女人確實是匈奴公主,我可以作證。”
那婦人一進門,就哐當一聲跪到了陸清寧腿邊:“我不止能證明拓跋明月是匈奴人,我還能拿出李玄機勾結匈奴,企圖覆滅漓朝的證據。”
“你是……傅氏?”
陸清寧一臉警惕的盯著那個婦人看了好半晌,才認出她的身份。
她到了一口涼氣,有些吃驚:“你怎么變成這幅樣子了?你是傅家人,還做了幾十年鎮遠侯夫人,就算你被李伯父休了,你也不至于淪落到穿粗布麻衣的地步吧?還有,你是怎么跑進鎮遠侯府的?”
“你也說了,我做了幾十年鎮遠侯夫人,以我的手段,想在不驚動李青天父子的情況下進入鎮遠侯府不是難事!終于我為什么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那我就要謝謝我的好兒子了。”
傅氏咬緊了后槽牙,偏過頭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李玄機。
“你這個畜生,這些年來,我為了你能出人頭地,費盡了心機!但你卻在我被你父親厭棄的時候,毫不猶豫的背叛了我,還派人追殺我,你這么做,對得起我嗎?”
“母親,這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李玄機被她罵懵了,臉上滿是迷茫:“是,我承認我為了讓父親早些解除針對我的禁足令,讓你幫我背了些黑鍋,但我沒有讓人追殺你啊!”
“你沒有派人追殺我?”
傅氏嗤笑了幾聲,從她懷中拿出一個令牌,丟到了低聲:“追殺我的人身上都帶著匈奴暗探的信物,縱觀整個京城,除了你和你的情婦拓跋明月,還有誰能指揮的動那些匈奴人?”
“這……”
李玄機盯著那個令牌看了一會兒,忽然抬頭,將目光放到了拓跋明月身上。
“拓跋明月,這令牌是怎么回事?你背著我做了什么?你不是答應過我,會派人幫我照顧我母親嗎?你就是這么照顧我母親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