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努力下,出兵的前期準備工作很快就完成了,今日就是他們離開京城,出發去攻打匈奴的日子。
“父親,李伯父,此去匈奴,兇險萬分,你二人一定要保重身體,我在京城等你們凱旋。”
陸清寧心系陸淮山,天剛蒙蒙亮,她就來到了城門口。
“清寧,你怎么來了?”
瞧見她來給他們送行了,陸淮山和李青天立刻下馬來到了她身前。
“雖然現在天氣已經開始轉暖了,但是早上還是很冷,你被鐘綰綰刺傷后,身子就沒有好透,這種天氣,你不該出門。”
陸淮山揉了揉陸清寧的發頂,臉上滿是無奈和寵溺。
“是啊,你快些回去吧!我和你父親都是戰場上的常客了,我們知道如何在戰場上保全自己。”
李青天輕嘆了一口氣,也十分擔心陸清寧的身體。
他知道,他能活到現在,都是陸清寧的功勞,如今他已經將陸清寧當成自己的親女兒了。
“父親,李伯父,我只是身子骨有些弱,又不是風一吹就倒的瓷娃娃,你們別總拘著我不讓我出門。”
陸清寧被陸淮山和李青天逗笑了,想開口打趣他們幾句,但這個時候顧熹微的侍女多福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沈夫人,我家小姐在不遠處的馬車里,她先見你一面。”
多福看了看陸淮山和李青天,然后在他們兩個的注視下,湊到陸清寧耳邊,用只有她和陸清寧能聽到的聲音小聲的說了幾句話。
“你確定?”
聽了她之后,陸清寧臉色一沉,眉眼間的笑意盡皆轉化成了殺意。
“出什么事兒了?”
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勁,陸淮山和李青天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皺緊了眉頭。
“沒事,顧熹微的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讓我去看看她。”
陸清寧閉了閉眼睛,強壓下心頭的躁意,從她懷中拿了兩個護身符出來:“父親,李伯父,這是我前兩天去相國寺求的平安符,你們兩個帶在身上吧!希望它能保佑你們平安歸來。”
“真的沒事?”
陸淮山和李青天將平安符接了過去,兩人眼底的疑慮一個比一個重。
“真的,我很好!你們快些出發吧。”
他們馬上就要去打仗了,陸清寧不想讓他們為自己的事情憂思煩心,又隨口敷衍了他們幾句,就匆匆的跟他們道了別,并拉著多福和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云雀離開了。
“沈兄,清寧有事瞞著我們。”
李青天瞇著眼睛看著陸清寧漸行漸遠的背影,語氣有些凝重。
“我也看出來了,但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京城了,就算她遇到了困難,我們也無法為她提供幫助。”
陸淮山以手扶額,心里煩躁的不行。
“我們無法時刻守護清寧,但我們可以給她留一張保命的底牌。”
李青天偏過頭看了他一眼。
“你……”
陸淮山瞇了瞇眼睛,稍微動了動腦子,就明白了他的未盡之語:“好,就這么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