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霍青已經將市局附近所有的店面都吃遍了，這家米粉店算是這其中的翹楚。
她一路上很熱心地給楊牧推薦這家的牛肉米粉，但到了店里，他仍堅持點了素米粉。
霍青夾起一塊牛肉逗楊二毛，有些不好意思地問楊牧，“你是不是不喜歡吃米粉啊？剛才忘了問你，就想著找個方便好吃的地方……”
楊牧低頭嘗了一口，淡淡笑道：“還好，很清淡。”
那就是不喜歡了，霍青想到他前妻原來是做高檔餐飲的，想必他日常對吃的要求比常人要精細一些。
“對了，你接下來還會很忙嗎？”楊牧放下筷子，將走遠的楊二毛重新拖回來，“我過幾天要回常寧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哎，回不去，”霍青輕嘆了口氣，“這陣子有點忙。”
“是因為體育公園那個案子嗎？”
“你都聽說了？”霍青有些驚訝。
“嗯，前幾天店里的小孩總湊在一起討論，還挺嚇人的，你不害怕嗎？”楊牧認真問道。
“我？”霍青笑了下，沒想到他會這么問，“我就是干這個的，如果連我都害怕，那工作就沒法進行了。”
“也要小心一點，”楊牧像個家長一樣囑咐道：“不要走夜路，晚上不要一個人出門。”
霍青只能無奈點點頭。
“那什么時候能抓到那個兇手呢？”楊牧拿起筷子，挑了幾根米線看向霍青。
霍青咬了咬嘴唇，將夾起的牛肉又放回碗里，半晌才低聲說：“不知道，我們還在篩查尸源，線索太少了……”
楊牧似是發現自己好像問了不該問的，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就是總聽他們說，有點好奇，你也別太著急了，這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霍青搖搖頭，小聲說了句，“是我的事。”
不過楊牧不知是看出她情緒不對，還是出于自身教養，就沒再繼續問。
兩人吃完從店里出來時，風已經停了，天空的陰云也散了大半，粉紫色的霞光從地平線上露出來，將剩下的輕云都染上一抹顏色。楊牧提議走路送她回去，就把摩托停在了米粉店前。
霍青牽著走路一扭一扭的楊二毛，左手邊是外貌出眾的楊牧，這一路的回頭率，簡直高的有些離譜了。
可能為了騎摩托方便，楊牧今天穿的衣服都偏寬松，外套里搭了一件淺色的休閑襯衫，襯得他不怎么見陽光的皮膚更白了。遠遠看去，整個人跟玉雕的似的，霍青循著路人的視線，也故意跟著看了他好幾眼，看得楊牧直用眼神詢問過來。
“怎么了？”最后他還是沒忍住問出來。
霍青實在地回答：“你太好看了，跟你走在一起很有壓力啊！”
“啊？”楊牧有些錯愕，“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霍青想了想，之前好像確實沒像今天一樣，走到哪都被人關注，“也不對，之前我也沒單獨在外面跟你吃過飯啊，而且那時有我哥有蘇姐在……”
霍青說著說著突然停了下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提了不該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