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拍到別的了么?”臧野又問。
“暫時還沒發現,趙宇還在查。”
臧野點點頭,轉過來問已經開始進行尸表檢驗的霍青,“你這怎么樣?能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嗎?死亡時間大概是什么時候?”
霍青動了動尸體的幾處關節,又查看了死者的瞳孔,這才平靜地給臧野解答:“死者口鼻處都有蕈形泡沫,尸斑淺淡,且伴有雞皮樣皮膚,這都是很典型的溺亡特征,而且死者體表并沒有其他致命性傷痕,目前來看,我傾向于是自殺,至于死亡時間,因為尸僵剛開始形成,人又是從水里撈出來的,大概四個小時吧,也就是凌晨一點左右。”
臧野看了鄭飛一眼,吩咐道:“先查監控吧,讓局里和趙宇那面一起查,死者身穿粉色上衣,紫色運動褲,衣物特征很明顯,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
“好的!”鄭飛一聽臧野這么說,立馬來了精神,虛打了個手勢就轉身走了。
臧野幫霍青和劉致遠還有另一個偵查員一起將尸體裝進袋子抬上車,期間弄得旁邊的偵查員誠惶誠恐的,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老大什么時候連這種活都搶著干了?
尸體運走后,霍青轉身就要往現場勘查的警車那邊走,被臧野叫住:“你還是坐我車吧。”
霍青難得有些緊張,“你,你不留下來嗎?”
“用不著,”臧野將車門打開示意她,“這案子簡單的用腳趾頭都能想明白,死者一個姑娘,大半夜來江邊這種地方,多半是為了見人,而見朋友沒必要選這個時間和地點,那就只能是見情人了,而且應該是那種不太光明正大的情人,所以如果能確定這個人是自殺,那多半是因為感情問題,只要將她的身份確定下來,再排查一下社會關系,基本就能結案了。”
說實話,這么多年霍青跟不少牛人都辦過案,但第一次見人把‘大膽假設’四個字用得如此徹底的。
“你平時給領導報告時也這么說話?”霍青感覺不可思議,連緊張都忘了。
“怎么?不相信我的判斷?”臧野有點故意顯擺,“要不咱倆打個賭。”
霍青不客氣懟他:“用這種事打賭,太缺德了。”
臧野不上套:“什么啊就缺德了,我用自己的推理跟你打賭,也沒說別的,可不能這么編排我。”
五分鐘的路程,臧野念叨了五分鐘,霍青下車時感覺腦袋都讓他念大了,最后無奈了,“賭賭賭,行了吧,說你的條件。”
臧野臉上有計謀得逞的笑意,“元旦你不值班吧,正好有個朋友人要來看我,你要是輸了,元旦那天你跟我去接人?”
“只接人?”霍青不上當。
“接完怎么也得吃個飯,沒準還得逛個街什么的。”臧野厚臉皮補充道。
霍青忍住翻白眼的沖動,“那要是你輸了呢?”
“隨你處置。”臧野毫不猶豫。
霍青驚訝的直挑眉,沒想到臧野對自己的推理這么自信,她不客氣道:“好,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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