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張是半杯褐色沖劑,第二張是一只空杯子,下面附了三個字:喝完了。
“喝個藥還求表揚,他是小學生嗎?”臧野也看到了信息,忍不住陰陽怪氣。
霍青沒理他,耐心地回信息:還要多注意休息,這幾天降溫,上下班多穿點,別再凍著了。
“這么體貼?”臧野酸酸地,“跟我就全武行。”
霍青實在沒忍住,抬頭瞪了他一眼,臧野貌似很受用,這才補了一句:“不過我喜歡。”
霍青登時差點被自己的左腿絆倒。同時心有疑問,是不是不管看起來多么威風凜凜神氣十足的男人,只要有戀愛的苗頭,都會變得貧嘴滑舌沒臉沒皮。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天臧野從宋局辦公室出來,怒氣沖天地警告她必須得走的場景。
“想什么呢?”臧野拎起被扔在地上的袋子,十分自然地給她開門,然后跟她一起下樓。
霍青這次沒拒絕,她也是剛剛才想明白,就這么一段路,還是在市局里,哪里就需要送了,臧野不過是在找借口跟她多待一會兒。
他太忙了,忙得連追姑娘談戀愛都得見縫插針去做,這么一想,霍青竟然有些同情他,盡管他現在追求的對象還是自己。
“喂!”臧野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下,“生氣了?真的假的?他在你心里那么重要嗎?說都說不得。”
霍青偏頭看了臧野一眼,也沒看出他到底是真介意還是在開玩笑,只好認真解釋道:“我們認識快九年了,他是我為數不多還聯系的朋友,最近剛離婚,前妻去了國外,這里只剩他自己生活,你別看他事業弄得風生水起,其實很會將就自己,我作為朋友,如果見他生病都不關心一下,那豈不是太說不過去,而且你看他,就發個燒瘦了那么大一圈,也怪可憐的。”
霍青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倒讓臧野感覺真有些吃味,那個姓楊的竟然九年前就認識霍青了,而他們才認識將將兩個月,要不是他離得近,占據了地理優勢,否則對上這么一位各方面都不差的對手,他還真沒幾分把握。
都說女人的第六感準,其實第六感這玩意只要是個人都有,關鍵在于是否細心,是否真的將心思放在上面,至少在兩人第一次見面起,臧野就莫名其妙將楊牧當成了敵對一方,而且他相信,這種敵意一定是雙方的,楊牧對他的真實態度也絕對算不上友好。
“我其實也挺可憐的。”臧野郁悶道,語氣像是個掙糖吃的小孩,“至少他還擁有過家庭的溫暖,我現在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一個。”
霍青心想這就很扯了,那位唐總不是隔三岔五就來市局堵人么,只不過十回有九回臧野都不在罷了。
霍青抿了下嘴角,出聲懟他,“那不是看你想不想了。”
臧野十分誠懇地接道:“我很想,但對方想不想,我不是很確定。”
霍青疑惑地看向他,卻被他炙熱直白的眼神掃到,心跳頓時就漏了一拍。
好在關鍵時候,他那個倒霉鈴聲響了起來,臧野無聲罵了句,這才郁悶地接起:“說!”
“老大!”電話那頭的鄭飛絲毫沒接收到他的怨念,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報告,“許勇輝的出租屋被我們幾個都翻遍了,除了點生活用品,一點能提供線索的東西都沒有啊!”
“監控呢?查了嗎?”臧野一點沒被他失望的情緒所感染,思路極其清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