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覺他好像很享受這個過程呢?”鄭飛小聲在臧野背后說。
“不然呢,正常人誰能這么重口味?!”趙宇剛才也被召回來,此刻正跟鄭飛擠在一起坐在臧野身后。
臧野回身瞪了一眼兩人,這才問道:“死亡時間能確定嗎?”
“第一張照片中的尸體腐爛程度最嚴重,但實際死亡時間應該在48小時之內,不超過兩天,而第二張和第三張里的尸體是冷凍過的,死亡時間分別為一周和兩周左右吧,凍過的尸體不好判斷,如果你們要圈定排查范圍,我建議把時間往后再延長一周。”
“好,”臧野頷首道:“那照這么說,這兩個月來,這個兇手已經做了四起案件,這很異常。”
“是,”沈杰說:“2.27連環碎尸案的兇手作案是明顯有周期性的,從01年開始,每隔三年左右會作案一次,在這之前,一共作案七起,最后一起案件發生在21年3月24號,像最近這樣密集作案,是從來沒發生過的。”
“會不會是有什么事情刺激到他了?”紀主任猜測道。
“不好說,”臧野不確定道:“如果他不再像從前那樣周期性作案,那就說明他有隨時作案的可能性,我們必須抓緊時間將這個案子破了,要不然還會有更多的女性被害!”
“那還是先從排查本市失蹤人口開始嗎?”沈杰問。
“失蹤人口得查,”臧野贊同道:“但只從這一個方面查太慢了,我們得多尋找幾個方向。比如我們其實可以從兇手的角度考慮問題,這樣會不會是一個思路呢?”
“從兇手的角度?”一直低頭默默研究案卷的省廳刑偵專家尤勁揚,終于對這種普通的案情分析會有了興趣,這人看著年紀比臧野稍微大一點,但頭發幾乎全白了,不知是因為遺傳因素,還是因為刑偵的工作實在太熬人,“你是說對兇手的刻畫嗎?”
“差不多,但又不全是。”臧野跟他其實不是很熟,但曾經聽過此人的一些事跡,據說這人眼力非凡,光從案發現場的腳印就能精準推斷出犯罪分子的身高,體重,年齡和體態等等,前兩者其實按照如今技術手段也可以實現,但判斷年齡與體態這種特征,只能憑獨特的天賦和一些經驗來實現,總之,這是個牛人。
“具體說說。”
臧野想了想,斟酌道:“假設我就是兇手,如果我要作案,首先我要有獨立的空間,畢竟分尸的動靜可不小。其次,要有足夠的冷凍空間,能一下容下四具尸體的地方,應該不是很常見。還有,能多次往同一地點進行拋尸,是不是證明我其實對這附近很熟悉呢?比如就住在這附近。”
“我不同意,”尤勁揚說:“按照以往對大量拋尸案件的總結,一般犯罪分子的行為都遵從‘遠拋近埋’的原則,這起案件的兇手往同一地點拋尸多次,如果他就住在附近,那膽子也太大了點,除非他就是想被警方抓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