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霍青對病號很寬容,帶著他往沙發那走,“去那坐。”
臧野沒動,厚臉皮建議,“要不……去我房間吧。”
“……”霍青瞇著眼看他,“臧野。”
“到,”臧野滿臉討好的笑,“純聊,我保證。”
最后還是去了他房間。
一米八的床,兩人一人一邊,蓋同一床被子,連手都不敢牽。
霍青感覺臉有些熱,被單上明明還有柔順劑的味道,但她卻感覺周圍都是臧野身上的味道。
而旁邊的臧野就更難熬了,他終于發現引火燒身這個詞原來可以這么具象化。于是他急于找一些話題來沖散此刻曖昧的氛圍,他說:“其實發生車禍那天,我還在手術的時候,宋局就把咱倆身邊的人都給查遍了。”
“嗯?”霍青一時沒反應過來,轉過頭看向臧野,“你是說……”
“對,他懷疑這事是認識我們的人做的。”
“怎么會?”霍青感覺有些難以置信,“你認識的都是市局里的,我認識的,在林江,只有楊牧一個人。”
“可你想,我們回常寧的事,除了我們身邊的人,誰還能知道呢?”
霍青想了想,“所以,宋局連楊牧也查了?”
“嗯哼。”臧野撇撇嘴,似是不太喜歡聽霍青提到楊牧。
“那應該是沒查到什么吧。”霍青篤定地說。
“我倒希望跟他有關系。”臧野小聲說。
霍青無語:“怎么可能?你真是……為什么這么介意他?”
“介意他?開什么玩笑,”臧野傲嬌地,“我從來不介意無關緊要的人。”
霍青靜靜看著他,像是一種無聲的詢問。
過了一會臧野終于憋不住,才別扭著解釋道:“其實也不是介意,就是想到你們認識那么長時間,有點嫉妒。”
“那你是希望我以后都不聯系他……”霍青有些驚訝他的坦白。
“當然不是,”臧野摸索著牽住霍青的手,嘆了口氣,“我就是羨慕他,能那么早認識你。”
這個話題顯然不太適合往深入了聊,臧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轉頭看向霍青,“對了,李偉志死前到底怎么回事,是昏迷還是怎么了,找到原因了嗎?”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了,”霍青小聲說:“下午實驗室那面又對尸體的腦組織和腎臟組織進行了檢測,最后在腎臟組織中發現了少量的三氟乙酸和氟離子,基本可以確定,李偉志生前確實吸入了少量麻藥,有可能是地氟烷或者異氟烷,因為這兩種麻藥在人體內代謝后產生的代謝物基本一樣,不過,如果兇手要保證李偉志在他燒車時醒不過來,那需要吸入的麻藥量就不能太小,因此,我和紀主任都認為是地氟烷,因為這種麻藥代謝率最低。”
霍青說完,抬頭看了眼臧野,發現他的眼睛已經閉上,安靜地睡著了。
“晚安。”她輕輕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