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壞了?本來在家里睡不挺好的嗎?你非要住外面,我可是帶著你住的最好的酒店。警察可不是我招來的,我們是正經的戀人關系,你緊張什么?”
“你都結過婚的人,當然不一樣了,人家害羞嘛!”
“行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卓青遠說著就解下浴巾跳進了被窩。
卓青遠知道自己現在的角色,如果不是金玉梅自己上趕著追到市里,他現在不會把這種戀愛關系推動得這么快。
金玉梅欲語還羞,又有些不知所措。卓青遠掀開被子的時候,發現她身上還穿著內衣。
卓青遠暗自嘆了一口氣,他索性直接躺在床上,然后從后面抱著她,再沒其它動作。
即使是豪放不羈的女生,在喜歡的人面前赤城相見,大概也會害羞吧?
相較與何倩倩的第一次,拋卻在河邊的野外環境不說,慌里慌張中,除了手忙腳亂,啥回憶也記不清楚。
現在倒好,天時地利人和。
一切水到渠成,反倒顯得異常地恬靜。卓青遠稍有動靜,金玉梅都撲朔著眼睛,緊張地有些發抖。
“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講故事?講什么故事?”
“給你講一講,我之前那個老婆。”
何倩倩,卓青遠的第一任老婆。
她是卓小蓮的同學,又是卓小蓮外公家的鄰居。
何倩倩與卓青遠的相識也有一定的戲劇性。
卓青遠在鎮里擺攤賣眼鏡,何倩倩想買錢卻不夠,磨蹭了幾次,卻被卓青遠給盯上了。
那一年,何倩倩還只是初三的學生。
在卓青遠邀她去村里看電影時,在卓莊村與橋頭村的界河邊上,他們倆手忙腳亂地完成了彼此的成人禮。
而且當時還有詩為證。
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地耍流氓。
天為被,地為床,
野草堆里做新娘。
嫌他野,罵他狂,
手忙腳亂入洞房。
卓青遠說的細致,金玉梅聽得真切,既已坦誠相見,那就無需隱瞞。他身上的其它故事,金玉梅可以從別處打聽到。唯獨他與何倩倩的故事,只有自己向她誠心坦白。
卓青遠一開口,話便多了起來。
從那他們認識開始講起,講到他開店,再到結婚,后來又講到青玉開店,就這樣講著講著,他自己倒迷糊起來。
金玉梅不知道別人的第一夜是如何過的?但她與卓青遠的第一夜,就這樣相擁而眠,一直到天色朦朧月轉西。
如果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論你如何拼死掙扎,也不過是無謂之爭。上天既然安排他們在一起,那安心受命便是。
清晨時節,卓青遠一柱擎天,他起身去上廁所。自衛生間出來,他坐在床頭重新點燃一支煙。
彷徨,猶豫……
當他再次掀開被子時,金玉梅身上僅有的內衣也不見了。他知道她一直警醒著,歷經風雨,再也沒有來時的沖動。
金玉梅不是何倩倩,這一下扎下去,他必須得她的一生負責。
卓青遠有過一次婚姻經驗,他懂得如何照顧金玉梅的感受。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凝聚三年的能量,終于在一瞬間爆發了。
忙完后,兩人又抱在一起重入夢鄉,他們睡到很晚才重新醒來。
“感覺怎么樣?”
“真不要臉。”
“我要是不要臉,還等到現在?要不要再繼續來一次?”
“一點都不正經,我可受不了,痛的難受。”
這對小冤家,終于掀開彼此之間最后一塊遮羞布,說起話來即刻間便變的生冷不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