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走過來一個男的,端著個酒杯要跟卓青遠喝一杯。卓青遠不認識,只顧著看著眼前的男人,身體卻安然地坐著,沒有一丁點的動作。
“這兒的老板,我朋友!”陸曼卿解釋著。
卓青遠伸手端起酒杯,跟曾老板碰一下。
“今晚的酒水五折。”那個曾老板只說了一句就準備離開,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卻不忘回頭提醒一句“小心曹公子哦!”
陸曼卿努了下嘴,吐了吐舌頭,那意思顯然是埋怨對方多管閑事。
卓青遠很久沒有喝過這么多酒,而且還都是高濃度的烈酒。
他已經記不清上一次喝醉是什么時候。之前他每次醉,都有金玉梅伺候,今天喝多了,就只剩下陸曼卿。
陸曼卿從卓青遠呢喃的聲音中,得知他住在酒店。
從酒店出來,卓青遠連路都走不穩,陸曼卿只得硬扛著。卓青遠手舞足蹈,一個趔趄,直接把陸曼卿的假發給扯掉了。
陸曼卿好不容易才把卓青遠扶上出租車,還未到酒店,卓青遠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直接在車上扯起呼嚕。
出租車司機怕卓青遠吐在車上,一路上開得特別小心。剛到酒店停下來,他便主動地扯開車門,將卓青遠扯下來,并送到酒店大堂沙發上。
卓青遠是長包房的熟客,酒店前臺和保安一眼就認出了他。
“陸小姐,怎么是您?”酒店保安打個立正的姿態,笑吟吟地向陸曼卿打著招呼。
“知道他住哪個房間嗎?”
“知道,他在我們這兒訂的長包房,1207。”
“他喝多了,你幫忙把他送上去,夜里最好能安排個人照顧一下。”
“好的,陸小姐,您放心。您還有什么要交待的嗎?”
陸曼卿左右看看,沒發現自己還能做什么。她向保安告辭,然后直接回家。
李林紅從酒吧一直跟到酒店,由于職業的特殊性,她和酒店保安也是熟人。更有時候,她們還會免費為保安大哥服務。
在陸曼卿走后,她假裝和保安打招呼,借機向保安探聽陸曼卿的身份。
保安像是自言自語,卻道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秘密。
他說那女的是慶友集團的千金,他們酒店老板曹公子的女朋友,不知為何會送一個別的男人回來。
李林紅是酒店熟客,非常熟悉酒店里的那一套規則。
保安答應陸曼卿會照顧卓青遠,無非是將其送到房間,再布置好床鋪,服侍好客人就寢。第二天再在消費賬單上,添加一筆貼心管家服務費。
李林紅偷偷地上樓,在貼心管家未服務之前,先行從卓青遠的房間取出房卡,待貼心管家服務完之后,她又溜進房間。
李林紅伺候過很多男人,但都是生理上的伺候。
唯獨這次不同,她是認真的,但又是悲戚的。
李林紅立在床上,喜極而泣。
她一件件脫下卓青遠的衣服,然后又用毛巾一點點擦拭他的身體。卓青遠醉得不省人事,李林紅卻把他擦得干干凈凈。
幫卓青遠擦完身體,李林紅又回到衛生間,把自己也洗得干凈。七年多以來,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對待自己。
接下來的時間,是李林紅一生中,最夢寐以求的時刻。
她終于完成一生最為變態的心愿,成為卓青遠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心甘情愿的一次。
沒有人能否定她對卓青遠愛的執著,也沒有人能否定,這種愛就是一種病態。但那又怎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