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卿話剛說完,車輪剛好墊上一塊石頭,猛然間地一顛,陸曼卿剛好撞到頭。
“卓青遠你怎么開的車?”陸曼卿帶著哭腔說道。
“誰讓你亂說話,這是老天爺對你的懲罰。”
“還不是怪你,破人,破車,破路,破……”
陸曼卿本想說破地方,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她知道那是卓青遠的禁忌。
他們一路顛簸回到馬家坡,馬代禮并不在家。他媳婦聽說卓青遠要接小雨回去,就忙著跑出去找馬代禮。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馬代禮回來了,后面還跟著余校長。
“嘖嘖嘖…我們馬家坡小學的大恩人,你來了怎么也不招呼一聲?今天不能走,一定要留下來多過兩天。”
“得得得…我后面真有事要忙,下次來一定留下來陪你老余喝一杯。”
卓青遠學著余校長的腔調調侃著,說完幾人都跟著笑了。
“他不好意思跟你說,他兒子后天結婚,他想留你在這喝喜酒。”
馬代禮看著余校長扭捏的樣子,直接替他說了出來。
卓青遠看了看余校長,又看了看馬代禮,一時陷入僵局。
這明明是件值得開心和慶賀的事,卓青遠卻有一種莫名的心慌。
卓余校長的盛情難卻,卓青遠也不好意思拒絕。如果日子隔得遠些還好說,前后兩天的時間,讓他實在走不得。
卓青遠看看陸曼卿,妄圖乞求她的意見。陸曼卿自然是求之不得,這樣的話,她就多出兩天與卓青遠單獨相處的機會。
既然逃不脫,也躲不掉,那就只能坦然接受。
農村的夜生活比較單調,吃完晚飯就等于睡覺時間到。
陸曼卿很不適應鄉下的生活,沒有自來水,沒有熱水器,洗澡很不方便。
馬代禮的老婆幫她燒了一鍋熱水,裝滿整個大浴盆,供她洗澡。卓青遠趁著陸曼卿洗澡的時候,一個人溜出去轉一圈。
已經習慣城市生活節奏的卓青遠,吃完晚飯沒事干,就到外面去走走,他一個人晃晃蕩蕩就來到了學校。
卓青遠在教學樓上轉了轉,教室的門都已上鎖,他就一個人趴在走廊的欄桿上抽著煙。
不一會,他的手機響了,是劉銳打過來的。
按照約定的時間,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市區會合,然后一起回總公司。
劉銳打電話并不是擔心他有意外,而是向他報告一條消息,田雞已經掌握了杜書儀的行蹤和新身份。
“你通知郝書莉,讓她把消息漏給孫宏坤。”
劉銳掛完電話,接著又打給郝書莉。
郝書莉也知道,這是劉銳故意賣給她的人情。
但這人世間,人情債最難還。
郝書莉特別想向卓青遠證明,當初不過是一時疏忽,這兩年她的心里一直愧疚。
既然杜書儀已經找到,那拜倒孫宏坤,已經是指日可待了。
郝書莉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著,最后在一個行李箱里找出一個筆記本,接著她又打電話訂機票。
卓青遠聽到樓梯上有動靜,他扔掉煙頭準備下樓。這個時候來學校,除了陸曼卿來,他還想不出第二個人。
由于天黑看不清楚,兩人一上一下,恰巧在樓道口撞個滿懷。陸曼卿腳下沒站穩,扭了一下,立時疼得哇哇直叫。
“你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里來干嘛?還好不是住在馬代禮家,這要是讓馬代禮知道,還一定說我們干些什么事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