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好,還不知道呢。過去的事情不用多說,能有今天,我很滿意。從情義上講,我也舍不得,可是這些事情我不得不考慮。”
郝書莉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卓青遠的想法也不是完全錯誤,他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
于他而言,郝書莉只能算個有著專屬意義的工具人。
如果建工業務持續開展起來,再加上養豬和食品,卓青遠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他還要戀愛,還要生活。
“我給你介紹個徒弟,你把人給我帶出來。不管將來如何你走與留,先把人給我帶出來。”
“這么相信我?”
“強將手下無弱兵。不過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收斂點,別又給我吃掉了,我收一個人不容易。”
“放心吧,有你這個參照物,其他人都不入眼。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嗨…嗨…嗨,我還是那句話,點到即止。”
卓青遠要給郝書莉介紹的徒弟就是陳立憲。
陳立憲在學校時是班長,又是學生會干部,交際和組織能力都特別強,只是社會經驗少了些,讓他跟著郝書莉學一學,不成精也能成妖。
郝書莉告訴卓青遠,她要介紹的這個開發區主任,就跟他提到的國際汽車城有關系。
她曾聽到對方在接電話時,提到過相關字眼。后經她的確認,這個項目就是由他審批。目前項目還在做投資規劃,離審批還有一段距離。
郝書莉給卓青遠先上一份最好的金槍魚生魚片,并教他一些吃法和品嘗訣竅,卓青遠一時還不能適應,感覺自己像個野人。
不過那味道和口感,絕對配得上它的價值。
卓青遠沒見那個處長,這種事還輪不到他來做功課。
從八格牙路離開后,卓青遠先回家一趟取點東西,他剛到門口停車,一輛不認識的車從后面頂上來。
卓青遠回頭怒目地盯著對方,結果陸曼卿從車上下來。
上次生日宴,陸曼卿如愿地親過卓青遠之后,一時半會她再也沒見過卓青遠。每次再約,卓青遠總是推脫有事。
陸曼卿后知后覺地以為,是自己給卓青遠傳遞一個假消息惹得他不開心。其實那天晚上,陸慶友一直在書房和親戚在商量著這個事情。
慶友集團是家族企業,只要公司的重大項目,必定要先在家庭內部開會討論。
他們還會拉攏自己身邊的親戚或朋友,家族與家族之間又注重聯姻關系,并美其名曰門當戶對。
卓青遠一個外來者,自然連書房的門檻都進不去。
“給,天氣那么冷,還騎個摩托車,凍著怎么辦?”
陸曼卿伸手遞給卓青遠一把車鑰匙,言語里既帶著埋怨,又夾著關心。
“干嘛?包養我呀?”
“你還用的著我包養嗎?這是我的車,我讓你找人給我開回來,你倒好,裝作沒聽見。你回去就交給你開著,回頭再給我開過來。”
“公司有車用不著,我若真需要就自己買一輛。”
“還為汽車城那個項目生氣?那次是我說早了,我聽他們說準備投資建一個汽車城,我想著你們有建工業務,就想提前給你透個底。”
“下次給人介紹活,等有了準信再說。”
回到屋里,卓青遠直接進了書房去煮茶。他在八格牙路吃了一肚子稀奇古怪的東西,一時之間還不太能適應,需要喝點茶沖一沖。
陸曼卿跟到書房,直接坐到辦公桌前的椅子里。就那么一瞬間,她看到辦公桌上擺著一張照片,那是卓青遠與夏七在天安門前的合影。
一股強烈的醋意,直接沖到陸曼卿的腦門上。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陸曼卿努著嘴問著卓青遠。
“我被你窮追猛打盯得那么緊,誰敢跟我談戀愛?”
“你要是這么說,那我還應該盯得更緊些,不給任何人都留有機會。從今天起,我晚上就不走了!”
“想住我家?也不是不可以,再說,在這屋子里住過的女人又不止你一個。不過想住在這得有一個條件,你得陪我出去喝頓酒。”
“酒壯慫人膽,喝就喝,那去酒吧!”
陸曼卿主動約去酒吧,是因為她怕卓青遠再去街邊大排檔。路邊攤的酒肉,她實在扛不住。
這次她可不想喝多,上次在馬家坡,她覺得自己明明得到了,卻什么都沒得到。
因為和曹方宇鬧得不愉快,陸曼卿和卓青遠去了另外一家酒吧。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猶豫不決,卓青遠終于下定決心向陸曼卿坦白。
現在他的感覺已經十分明確,他們之間根本沒有在一起的可能。兩個人的生活經歷不同,認知不同,對生活的態度也不同。
總之,他們之間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三觀不同。
卓青遠覺得,如果再這么拖下去是對陸曼卿的不負責,對夏七也是一種不負責任,他決定先解決與陸曼卿之間的問題。
原本計劃是興奮的,值得慶祝的,沒想到結果卻是悲痛的,不可預料的。
卓青遠突然的劃清界限,明確他們之間的關系,這讓陸曼卿不可接受。
自己兩年來的所有努力都是白費,沒有任何價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