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辦公室,卓青遠即刻坐進沙發里抽著煙。
這件事確實讓他有些苦惱。
“多大點事,何必如此煩惱。”
“今天在工地,不僅撞見了陸慶友,而且古文忠也在。”
“古文忠?他跑去工地做什么?”
郝書莉也甚是吃驚,她雖然和古文忠不熟,卻也打過交道。
“就是因為猜不著,所以心里亂。從倫理上講,他是玲姐的哥哥。可現實卻是他兒子死了,死于飆車,而且當時是玲姐開的車,我就坐在副駕駛。”
“這我知道,車是陸小姐的。他追的是陸小姐,陸小姐又喜歡你,古文忠和陸慶友又是姻親。你們這關系,真夠亂的。”
“古文忠的口碑你應該聽說過,所以我怕古文忠從中作梗。工地可不能出事,工地要是出事,要么傷錢,要么傷人。”
“那你找我做什么?想讓我干什么?”
“這個項目你動過哪些關系?你再疏通一下,打個預防針。”
郝書莉舔了舔嘴唇,說“條件呢?”
“什么條件?”
“你托我辦事,難道就空口白話的。”
“你是公司業務骨干,公關費用從公司出,你的標準早就下好的。”
“我說我的條件。”
“你還有什么條件?”
“你說呢?”郝書莉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媽的……就當老子沒說。”卓青遠忽地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十不過三,最后一次好吧!”
卓青遠定住腳,沉默著。
郝書莉兩只眼睛一直盯著卓青遠,她看著他立定,看著他沉默,又看著他將手伸向門框。
就在她覺得事情已然如此時,卓青遠的手卻伸向門栓,從里面反鎖。
“說話算話,十不過三,最后一次。”
卓青遠依然背著身,等候著郝書莉的確認。沒有轉身,是他最后的倔強。
“我保證!”
卓青遠緩緩地回過身來,郝書莉依舊坐在辦公室前,一臉得意地壞笑。
卓青遠重新坐回沙發,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沉寂。郝書莉挪動著電腦屏幕,將其對向卓青遠。
“你他媽的真是夠了,在辦公室里看這個。”
“日本的,松田的老鄉。你不覺得這樣更刺激嗎?是不是更能燃起你的欲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