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情節不要太邋遢,我沒那么多時間聽。”
“馬代禮有個秘方,用這秘方泡完酒,男人喝過龍精虎猛,堅如磐石。”
“停,我不想聽臟故事。”
卓青遠沉默著,腦海里飛旋亂轉,停頓了好一會,然后才接著說。
“陸曼卿偷偷地給我喝過,我借著買煙的機會溜了。就是跳橋的那次,河邊的淤泥上,留有十幾個洞。”
卓青遠講的一本正經,夏七聽得面紅耳赤。
夏七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奮力地砸向卓青遠。
卓青遠搖身閃躲,夏七氣不過,起身又給他一巴掌。不過沒打臉,是打情罵俏的那種打。
“你覺得馮奕嬌跟陸曼卿比,她們倆孰優孰劣?”
“論身材樣貌,自然是陸曼卿更勝一疇。人家是千金小姐,從小嬌養,哪是平頭老百姓能比的。”
“那不就對了,在陸曼卿跟前我都沒折腰,還能在馮奕嬌面前栽跟頭?”
“那誰知道呢?各有各的韻味,也許你就好這一口。”
“說了你可能不信,你去看看那廂房,床鋪我都沒收拾,我還真怕她哪天再來這里賴上一回。”
“你希望她再回來是不是?”
“不是希望她來,她若來了,我也不能趕走。記者這個職業我們惹不起,我這還沒怎么樣,新聞就鬧到你那邊去了。”
“那你還想怎樣?”
夏七估計是被氣糊涂了,說起話來偏有些顛三倒四。
“正如你說的,我們還沒上市。如果我們是上市公司,她那筆桿一歪,我們股價就得跌個狗啃屎。”
“故事情節還算精彩,結尾處算得上是點睛之筆。”
“我這人雖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多情浪子,但每次都是只此一人的絕對偏愛。多情自古傷離別,每次都是剝皮銼骨的疼,非刮骨療傷不能痊愈,這輩子都不想再來一次。”
卓青遠說得懇切,夏七聽得認真。
這一陣暴風驟雨,總算過去了。
夏七怒氣沖沖地從華陽飛到京城,三語兩語便被卓青遠給撫平了心事。
要不說,戀愛中的女人腦子容易犯渾。
聰慧如夏七這樣的女人,也難逃這種低趣味的困擾。
“我要會一會這個馮大記者。”
“需要我幫你加油助陣嗎?”
“不需要。”
“我可是主動請纓,你可別說我拉偏架,你還是小心點。”
“你是心疼她?還是偏愛我?”
“要不這樣吧,我去紋個紋身。”
“紋身?紋什么?”
“在那個地方,紋四個字,夏七專用。”
夏七噗嗤一聲笑噴了。
卓青遠的潑皮無賴,向來只對認愛的人宣泄。
這個道理她懂,此刻領悟更深。
小別勝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