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一巴掌打在抱著聞歡的乞丐臉上,
“你這臭不要臉的叫花子,居然敢碰我兒子?!”
身上衣服臟兮兮的乞丐,抱著聞歡,一臉懵的看著雙青曼。
她其實也是一片好心,今日一早上,她發現乞丐堆里來了這一對龍鳳胎。
她便與其余的乞丐們商量著,將這一對龍鳳胎送回去,好歹也能討一些賞。
結果上前沒有討到,反而還挨了一巴掌。
與乞丐當即便紅了眼圈。
紀長安站在門內看著,她悄悄地在谷雨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谷雨上前,來到那群乞丐的面前,遞了一些碎銀子為首的女乞丐。
“多謝你們幫助聞大夫人,找到他們的小少爺與小小姐,也洗脫了我們家大小姐的清白。”
“你盡可將孩子放開,讓她去找自己的阿爹阿娘了。”
為首的女乞丐,接過了碎銀子,示意抱著聞喜的乞丐,他們一同將聞歡和聞喜放在了地上。
聞歡和聞喜這兩個孩子,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一個朝著雙青曼撲過去,一個朝著聞夜松撲了過去
“阿爹,嗚嗚嗚!”
“阿娘,嗚嗚嗚嗚!”
跟在聞歡身后的聞喜撲向了聞夜松。
聞喜就只能夠充滿了委屈的,朝著雙青曼撲過去,
“阿娘,那群叫花子實在是太臭了!”
女乞丐帶著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聽到聞喜這樣說,臉上的表情非常不自在。
雙青曼也沉浸在一雙兒女失而復得的歡喜之中。
竟然沒注意到聞歡的口中,一直在喊聞夜松“阿爹。”
聞夜松的眉頭緊緊的皺著,聞歡已經撲到了他的腿邊,抱住了他。
看著長子哭得這么傷心難過的模樣,聞夜松心頭極為復雜。
紀長安的聲音,清清冷冷的突然響起,
“聞公子這輩分是不是錯了?”
“怎么聞小少爺叫你阿爹?”
聞夜松聽了紀長安這話,如遭雷擊。
他本來略微彎腰,想要將抱著自己腿的長子聞歡抱起來。
但紀長安這樣一說,聞夜松下意識的便看向紀長安的方向。
紀長安依舊是那般的高高在上,她平端著雙手,身上穿著黑色的彩紋錦衣。
看起來就好像站在云端的神女那般。
讓聞夜松自慚形穢。
聽了紀長安的話,圍觀的群眾當即便開始了竊竊私語。
今日這紀府門口的熱鬧,看的可真是夠夠的。
先是鐘媒婆被紀大小姐的丫頭打了出來。
再是聞家大夫人與紀家的管家,當眾摟摟抱抱。
雙青曼還坐在五十幾歲的紀大管家身上,兩人可謂狼狽至極,丟人至極。
再然后,便是雙青曼生的那一對龍鳳胎,居然叫聞夜松阿爹。
有知道聞家的人,立即將聞家家里有幾口子人,都跟不明就里的看客們說了起來。
有人洋洋自得,幸虧自己當初愛八卦,他們才知道聞家的人口狀況。
否則,今日都還吸引不來那么多的目光。
“嘿,你們可不知道,這聞家的人當初穿的破破爛爛的進帝都城,還沒這些叫花子穿的好呢。”
“當初聞家的大夫人,就是抱著這對雙胞胎進的帝都城。”
“什么?你說聞大公子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死了多久,要不我去打聽看看?”
聞家的人在進帝都城之后。
很刻意的模糊了聞歡和聞喜這對雙生子出生的時間,與聞家大郎死去的日子。
他們對外只說這對雙生子,是聞家大郎的遺腹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