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看了立春一眼,立春立即大喊,
“子鳶姐姐,我們有話好好的說,大小姐的阿娘千錯萬錯,大小姐又有什么錯呢?”
“子鳶姐姐雖然經常訓斥大小姐,不拿大小姐當人,但也不要當著這么多的人面,如此落大小姐的面子啊?”
立春嘴里喊著,聲音大的整個院子都能夠聽到。
屋子里頭的紀淮,捂著心口皺著眉頭。
而屋子外頭的立春,跟在童子鳶的身后出去了。
避開了外人的視線處,立春臉上哀求的神色一變,“啪”的一聲,打在童子鳶的臉上。
立春的嘴里發出了哭聲,
“子鳶姐姐,你有什么氣就同妹妹發吧,不要找大小姐的麻煩,大小姐已經夠可憐的了。”
童子鳶被打的臉歪向一邊,她單手捂著挨打的臉,瞪大了眼睛看向立春,
“你這個賤人,你不知羞恥,居然敢打我?!”
立春抬起手,又是一巴掌打在童子鳶的另一邊臉上,嘴里哭哭啼啼的喊道:
“子鳶姐姐,求求你了,不要再打我了。”
童子鳶正要大喊,青衣跟著出來,一只腳踢到了童子鳶的膝窩上。
將童子鳶踢跪下來。
青衣的兩只手,死死的抓住了童子鳶的胳膊。
赤衣、立春與青衣配合的很好。
赤衣望著風,青衣鉗制著童子鳶。
立春又是連著幾巴掌,啪啪啪的打在童子鳶的兩邊臉上。
“紀長安……!”
童子鳶高聲地喊著,要繼續罵。
立春沒有等她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連著不停的扇童子鳶的巴掌
一直到童子鳶的兩邊臉被打腫,嘴角被打破,立春都沒有停。
紀長安就這么站在院子里,一臉難受的低垂著眼眸。
她的身旁,幾個太醫院的太醫皺著眉頭。
雖然元錦萱不像個樣子,但是紀長安好歹也是紀淮的骨肉。
她一個紀家唯一的嫡女,就因為攤上了這么個阿娘,在家里頭被小小的一個丫頭如此欺辱。
就連伺候紀長安的丫頭們,也被童子鳶不停的扇著巴掌打。
這像樣嗎?這像話嗎?
沒有哪個大戶人家的嫡女,活得宛若紀長安這樣可憐的吧。
童子鳶扇紀長安身邊丫頭的巴掌聲,清脆的連屋子里面都能聽到。
被幾個太醫圍在中間的紀淮,憤怒的大吼,
“把童子鳶那個賤人,給我打死,打死!”
“長安是我的女兒,不管她阿娘做了些什么,她都是我紀淮唯一的女兒。”
“我看誰敢看不起我的女兒!”
院子里的紀長安,一臉委屈的沖進了紀淮的屋子,她哭著喊,
“阿爹!”
“都是女兒不好,是女兒讓阿爹生氣了。”
紀淮心疼的看著唯一的女兒,如果童子鳶沒有鬧這么一出,紀淮可能會遷怒紀長安。
可是女兒有什么錯呢?
因為她阿娘的欺瞞。
讓帝都城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在紀家,堂堂嫡女居然被一個通房丫頭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