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書桌上,肌膚欺霜賽雪的美人兒,被一條粗大的黑蛇纏繞著。
她的衣衫凌亂,黑色的蛇身在她的身上滑動。
原本桌面上的東西,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紀長安的眼神靡靡,看著屋子的穹頂。
三角形的蛇腦袋,從上方垂落,從蛇嘴里吐出了它的內丹。
瑩潤溫熱的光,落在紀長安的臉上。
混著窗外的一片日光,一簇綠竹為蔭,斑駁的搖曳生姿。
她被逼著張嘴,把那顆內丹含在了嘴里。
黑蛇吐出蛇信子,渾身的鱗片都興奮的張開合上。
外頭的立春正要進屋伺候,被青衣一把攔住,
“立春姐姐,我們到外頭走走。”
以前立春還會問問為何?
明明大小姐人在屋子里頭,竟沒有一人伺候,這哪里像個樣子?
但現在立春知道為何了。
她往外走得時候,隱隱還能聽到屋子里頭,大小姐的嬌吟聲。
立春就知道,黑玉赫那個窮書生又在糾纏大小姐了。
別的不說,黑玉赫的那方面倒是格外旺盛。
昨天鬧騰大小姐到半夜,今日還才過了半日,就又來了。
登徒子啊!
冰清玉潔的大小姐,就被這樣的登徒子給染指了。
立春替大小姐感到一肚子的委屈。
她被青衣拉出了院子后,就一個人悶頭在園子里走。
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后面一排的罩房處。
立春干脆抬腳去找雨水。
這個點,若是大小姐不用馬車,也沒有別的吩咐,雨水應是在房中的。
“雨水。”
她推開門進去,正好瞧見雨水正在換衣。
立春頓時直眼愣住。
別的不說,其實雨水也只是看著瘦削,實際身上還挺有肉的。
大塊的腱子肉,長在他瘦長的身上,一道銀色的白癜風在他的脖子處。
竟然還有幾道同樣顏色,同樣大小的白癜風,均勻的分布在雨水的胸膛、腰腹處。
看起來有些奇怪......奇怪的好看與勻稱。
“立春姐姐。”
雨水急忙將身上的衣服穿上,
“你,你怎么來了?”
他漲紅了臉,清秀的臉上都是羞澀的表情,很不好意思的背過了身去。
可能還沒習慣衣服的款式,雨水穿衣遮蔽的動作顯得手忙腳亂,把衣裳穿得格外凌亂。
倒顯得有點兒像是個被逼良為娼的清秀小倌。
立春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
她的臉頰也帶著微紅,從雨水的屋子里退出來,還貼心的為他拉上了房門,
“你穿好衣裳,我有話同你說。”
她退到了屋子前面,看向罩房前掛著的衣裳。
雨水的衣裳不多,還有破掉地方。
立春干脆又找來了針線,站在晾曬的衣裳前,替雨水縫補衣裳。
“立春姐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雨水帶著一張紅紅的臉,不好意思的站在立春身后。
見立春回頭,他單純懵懂了扭了扭腰。
就,也不知道說些啥。
立春坐在了石桌子邊,一邊整理著小簸里的針線,一邊示意雨水坐下。
“你能不能查一查,那個被老爺看中的黑玉公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啊?”雨水頓時被駭住,“查,查君......查他做什么?”
立春苦惱,她又不能說,自己是害怕大小姐被男人騙了身子。
畢竟一個要考狀元的人,哪里有這樣重欲的?
黑玉赫整日里糾纏大小姐,先不說大小姐這樣,會很容易大了肚子。
只說黑玉赫將時間都浪費在了這種事兒上,他哪里來的時間看書?
莫不是同那個聞夜松一般,是個欺世盜名之輩,欺騙了老爺。
也哄騙了大小姐。
立春操碎了心。
但是事關大小姐的閨譽,立春又不可能見人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