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片冰心,奈何照的是你們這群臭魚爛蝦,元錦萱騙我,你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局,是你們和元錦萱對我和紀家下的套。”
“是不是?”
如果說,紀淮拿到元錦萱親手寫的《納妾書》時。
他只是感覺到震驚與傷心。
甚至不敢置信。
他一直以為端莊大方,飽讀詩書,知書達理的愛妻。
居然曾經給人做過妾室。
還用自己換了一畝地。
誰都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欺騙吧。
但若是真愛的話,其實一切都可以原諒。
包括元錦萱隱瞞了她給人做妾的事實。
但現在的紀淮,越來越清晰的感受到元錦萱的欺騙,有點兒惡心。
她洞房時羞澀的反應,讓紀淮回想起來,一點都感受不出當時的情真意切。
反而只覺得元錦萱充滿了虛偽。
她告訴紀淮,她看聞夜松這孩子不錯,是個棟梁之材。
她讓聞夜松入贅到紀家。
這一層一層的抽絲剝繭下來,讓紀淮細思極恐。
如果聞家真的有元錦萱說的那么好。
那倒也算了。
可是看看聞家現在這副樣子。
聞母的低俗不堪,聞夜松的欺世盜名,還有雙青曼的放蕩。
甚至雙青曼那兩個孩子的驕縱跋扈。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家庭?
才能集齊了這么一屋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阿爹!”
“阿爹!!”
聞歡沖到聞夜松身邊,指著紀家的大門,
“我要進去住,我現在就要進去,你讓紀長安跪下來把我抱進去。”
紀淮深吸口氣。
他想起這段時間聽到的傳言。
都說聞歡和聞喜是雙青曼和聞夜松偷情生下來的。
紀淮仔細的看著聞歡和聞喜的臉。
果真是越看越像聞夜松。
“無恥!丟人現眼的不倫之輩,也想進我紀家?!”
紀淮指著聞夜松和大吵大鬧的聞歡,
“我女兒金枝玉葉,斷不可能被你們這般羞辱,你們怎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也配攀扯上我女兒?”
他再也受不了這一家人的丑陋與下作,
“趕走,趕走!從今往后他們再出現在紀家附近,都給我趕走!”
紀淮的眼中都是厭惡。
他對于聞家這一家子,已經沒有任何的好感。
連帶著對于那個充滿了虛偽與欺騙的元錦萱,也漸漸的心生了不喜。
聞夜松的眼眸都是震蕩,他推開聞歡,朝著紀淮走了兩步,
“紀老爺,我不是......都是我嫂嫂勾引的我,我不是那樣的人。”
他都是被迫的。
是雙青曼主動爬了他的床,他有可以陳情的地方。
聞夜松覺得自己并不是那樣的一無是處不可取。
紀淮為什么要用看著老鼠蟑螂的目光,充滿了厭惡的這樣看著他!?
他明明只差了一步,就可以做紀淮的女婿了啊。
聞夜松甚至都沒有管,在他背后臉色難看的雙青曼,只顧著說道:
“當年我年少無知,若不是嫂嫂的刻意勾引,我怎么可能會與她生下聞歡聞喜?”
“紀老爺,我若是早知道來了帝都城后,會與長安訂婚,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被嫂嫂勾引。”
只不過幾句話,聞夜松便將自己與雙青曼之間的不堪,全都推到了雙青曼的身上。
雙青曼低下了頭,垮下的雙肩不斷的顫抖著。
周圍漸漸的,已經凝聚來了一圈好事的看客。
大家對著雙青曼指指點點的,竊竊私語。
并且用著異樣,又猥瑣的目光看著雙青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