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疼。
“先不說你是我的丫頭,你人在紀家,是什么時候與外人勾結聯系上的?”
紀長安冷冷的垂目,看著跪在地上的杜鵑,
“身為家奴,你勾結外人,勸說把你看成姐妹的主子,去給人做妾,你這是什么居心?”
沒錯,元啟宇想到的好辦法,就是他首先拿出誠意來。
甚至不惜動用到杜鵑,這么一顆好不容易安插回紀府的棋子。
將《納妾書》送到紀長安的面前。
而紀長安原先是不見杜鵑的。
之所以愿意見杜鵑,是因為杜鵑提到了元啟宇。
她以為元啟宇會想出怎么樣精彩絕倫的辦法,來為元家破局。
結果居然只是想到要納紀長安為妾。
他們要把紀長安弄進元家去搓圓捏扁。
杜鵑捂著火辣辣的臉,察覺到了紀長安的冰冷與怒意。
她立即將頭磕在地上,渾身發顫的說,
“大小姐,奴婢這也是為了大小姐著想。”
紀長安不怒反笑,“哦?你倒是說說看。”
“幫著外人,把自己的大小姐弄去給人做妾,是怎么為了你的主子著想了?”
更何況元啟宇送給紀長安的《納妾書》中,還很明確的說明了,紀長安進入元家是賤妾。
畢竟她是商戶女的身份,元啟宇給不了紀長安多高的身份地位。
但是元啟宇在《納妾書》中也承諾,只要紀長安能夠為他生下一兒半女。
他便會將紀長安抬成貴妾。
貴妾也是妾!
“大小姐畢竟是商戶之女,可是元家是做官的清貴之家。”
杜鵑戰戰兢兢的解釋著,
“大小姐若是進了元家,那便是官家的人了,即便大小姐是在元家做妾,那也比身為商戶女招贅做正頭娘子的好。”
紀長安一腳踹到杜鵑的身上,把杜鵑踹的往后飛了好幾米。
她直接砸在了院子里的假山上。
從假山上掉下來,杜鵑張嘴便吐出一口血。
緊接著,她的五臟六腑好似移了位一般,疼的杜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身負萬貫家財又是家中的獨女,我若是進了元家,先別說自個兒在元家自在不自在了。”
“我的這萬貫家財是不是得當成我的嫁妝,跟著一同進元家?”
紀長安緩緩的走過來,她語氣冰冷,
“無論是貴妾還是賤妾都是妾,我早上得去給正頭娘子請安,得像個丫頭一般伺候著正頭娘子用膳。”
“沒事兒還得到正房去站規矩,苦不苦的另說,她們要我一個妾室拿出銀錢來,給她們做首飾衣裳呢?”
“為了討好正頭娘子,我是不是得拿出自個兒的嫁妝來給她們做了?”
“家中的銀子有個什么短缺的,別人唉聲嘆氣,我一個做妾的手握萬貫家財,我能不拿出手里的銀子來,幫著家中渡過難關?”
“一個弄不好,我死于非命,我帶進元家的那萬貫家財,只能夠交給元啟宇打理。”
“我祖上幾代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銀子,到頭來便宜了別的男人,元家人的算盤打的啪啪響,杜鵑,你當真沒看出來?”
杜鵑必然是看出來了的,但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是你苦苦的哀求我,跪在大街上,當著所有人的面要我重新收留了你進紀府。”
“你說給我當牛做馬都愿意。”
“我心地善良,愿意重新接納你,可是你這個背主的東西,又是怎么回報我的善心?”
“別以為你跟元家的人勾勾搭搭的那些小動作,我都不知道,你人在紀家,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