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暗示的是不是夠明顯?
但立春卻被雨水嚇了一跳,她的臉頰通紅,往后退了一步,結結巴巴道:
“你,你……”
“你這個登徒子,我不理你了!”
“哼!!!”
立春捂著臉,心兒跳的快要從胸腔中蹦出來,轉身就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她很大力地關上了自己的房門,將自己靠在緊閉的房門上。
又忍不住抿著唇,低下頭,充滿了羞澀的笑了。
留下一個站在月光中的雨水,一臉的茫然。
啊?它什么時候變成登徒子了?
登徒子是什么?是表揚它的話嗎?
雨水有心想要弄清楚,立春姐姐為什么紅著臉跑了?
它覺得自己應該去查查書,但是它不認識字。
所以雨水只能到處去問人,
“立春姐姐說我是個登徒子,你們說這是什么意思?”
“立春姐姐臉紅彤彤的跑掉了,是因為我對她登徒子了嗎?”
沒一會兒,整座紀府都知道了,雨水對立春做了一些流氓的事。
傳下去,雨水偷看立春洗澡。
再傳下去,雨水把立春的肚子搞大了。
再再傳下去,立春馬上就要生了,孩子是雨水的。
再再再傳下去,立春已經生了,孩子已經長大了,極其有可能就是那兩個十歲的小門童……
這話很快傳到了紀淮的耳朵里。
在用晚膳的時候,紀淮擰著眉頭,看向坐在對面的紀長安。
黑玉赫坐在主人位上,見紀淮看他的夫人。
于是黑玉赫也看向紀淮。
有阿赫在,紀淮也不敢擺什么嚴厲的架子。
他只是充滿了柔和的問紀長安,
“你身邊那些個丫頭小廝,一個個的年紀都大了,你要管束著一些。”
“莫要讓他們鬧出什么笑話來。”
身為一個父親,對于女兒院子里頭的事也不好插手。
再加上有阿赫在,紀淮也不敢敲打女兒。
紀長安聽得有些莫名,但她依舊點了點頭。
等用完晚膳了之后,紀長安才找來蔡菱問一問,阿爹說的這話是什么意思。
蔡菱:“老爺的意思是,大小姐身邊的丫頭小廝們年紀都大了。”
“要是到了該配人的時候,就要早些的配人。”
府里的人到了年齡,就會有思春的時候。
賣了死契的奴才,由主子做主配人,這是天經地義的。
紀長安微微的點了點頭,找蔡菱稍稍打聽了一下,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這才知道她手底下的那個雨水,在今日一天的時間內,問遍了府里頭所有的人。
登徒子是什么意思?
立春姐姐為什么要稱贊他為登徒子?
紀長安低頭捏了捏眉心。
好的,這個問題所帶來的麻煩,似乎有點兒大。
她都不用去問立春與雨水兩個當事人,大概就知道這兩人之間有了什么樣的誤會。
可是這紀府之中不僅僅有蛇,還有一部分的人。
那些跟著黑玉赫一同擠入紀府的蛇們,可能懵懵懂懂的,不是很清楚明白一些人世間的規則。
但是做為人卻是懂的。
雨水跑去問,幾乎所有的人都會知道,雨水對立春做了一些舉止親密的事。
立春才會這樣罵他。
紀長安一時覺得頭有些大,她回到自個的院子里去,目光落在立春的身上。
“那個……你和雨水的事兒……”
立春的臉騰一下的紅了,她急忙跪在紀長安的面前,
“大小姐,求您不要將奴婢配人,奴婢,奴婢要嫁人,只嫁雨水。”
她把心橫出去了,生怕大小姐給她指個阿貓阿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