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一路上走得很慢,先是去了書房,找了半個時辰的書冊子。
將紀家與來鳳酒樓的往來賬簿,找到了后。
紀長安這才帶著一大串的丫頭,慢悠悠的往前廳去。
洪掌柜等在前廳,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想要發泄出來。
又想起他今日來的目的,便只能忍著氣。
只等到下午,天色漸漸暗了。
紀長安人才出現。
洪掌柜頂著難看的臉色,向紀長安行禮,
“大小姐。”
不等紀長安坐下,洪掌柜放下了
行禮
的手,直接擺明了他的來意,
“如今來鳳酒樓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不知大小姐人在深閨之中,可聽到了什么沒有?”
紀長安似笑非笑地坐下。
洪掌柜愣了愣。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紀長安。
也是平生第一次見到這樣漂亮的人。
“你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青衣雙手叉腰,擋在紀長安的面前。
她兇神惡煞的看著洪掌柜。
洪掌柜急忙低下了頭,又想起今日來的目的,他繼續說,
“大小姐,現如今來鳳酒樓周轉不靈,若是大小姐袖手旁觀的話,來鳳酒樓只怕就要經營不下去了。”
紀長安聲音沒有半點起伏,淡淡的說,
“我查過最近這十幾年,來鳳酒樓交給紀家的賬。”
“事實證明,來鳳酒樓的經營一直都不怎么樣。”
“紀家在來鳳酒樓的股份占了大頭,如果是按照這樣比例的股份來分賬的話。
那的確只能夠證明來鳳酒樓的經營一般般。
紀長安嘴角帶著笑,又對洪掌柜說,
“不是我這個做晚輩的小瞧了你們洪家。”
“只是這個股份比例來看的話,來鳳酒樓分給你們洪家的賬,我有一些懷疑,你們洪家這么一大家子,吃穿用度到底夠不夠?”
“這般經營不良的產業,這么多年洪掌柜都還沒有出售,或者是想辦法起死回生,。”
“那也只能證明你們洪家,對來鳳酒樓的感情很深啊。”
洪掌柜的嘴張了張。
他沒有料到紀長安在來見他之前,會去查來鳳酒樓與紀家的賬簿。
看著紀長安翻開了手里的賬簿,一條一條的指出來。
這賬簿上可憐到只剩下三位數的銀子分紅。
“這一個月一百多兩的收入,以及上個月四十五兩的收入,分到洪家的頭上還剩幾個銅子?”
面對紀長安的冰冷目光,洪掌柜不由的低下頭,渾身都是汗。
賬簿自然不是真的。
實際上賬簿被洪家動了手腳。
紀家雖然占了股份的大頭,可是分紅卻是來鳳酒樓每月盈利的零頭。
大頭自然全都落到了洪家和元家那里去。
當然這話,洪掌柜不可能告訴紀長安。
他只是一臉為難的對紀長安說,
“不管怎么樣,紀家都是我們的領頭羊。”
“紀大小姐做了家主,總不能夠對我們見死不救才是。”
“紀家占了來鳳酒樓的大頭,來鳳酒樓要賠錢的話,紀家也一樣是要賠錢出去的。”
紀長安端坐在上方,
“既如此,這來鳳酒樓,如今對紀家也已經沒有什么價值了。”
“我紀家愿意將手里的股份,全都賣給你們洪家。”
“或者是誰愿意出錢填平了紀家的賬,我紀家愿意將手頭來鳳酒樓的股份,白白奉上也可。”
她的態度不卑不亢,毫不相讓,一點都不帶怕的。
纏在紀長安身上的黑玉赫,都要變出搖搖蛇尾巴,為他的寶貝鼓掌。
太棒了,寶寶有勇又有謀,比他當年戰九州都還要厲害。
寶寶是這天底下最厲害的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