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田怡萱驚恐的不斷往后退,便嘆了口氣。
只能伸手掐住了田怡萱的脖子。
雨水將不斷掙扎撲騰的田怡萱壓制在地上。
立春心驚膽戰的看著她的心上人,正提刀要剖開一個孕婦的肚子。
雨水沒有任何是非善惡觀。
但他的立場很分明,大小姐的人,就是他一條陣線上的人。
反之,他下手比誰都狠辣。
紀長安轉身,躲進黑玉赫的懷里,她是真不敢看。
但也是真的很開心。
看到元錦萱派來的人,生不如死,她超高興的。
黑玉赫抱著寶寶纖瘦的身子,輕輕的拍著她輕顫的背,
“乖,一會兒就過去了,夫君給你把耳朵捂上。”
他充滿了疼愛的,捂住了懷里嬌嬌的耳朵。
寶寶太善良了,這都不敢看,真是可愛極了。
黑玉赫親了親寶寶的臉頰。
想弄寶寶。
田怡萱渾身汗濕,整個人宛若從水里撈出來的那般。
她的脖子被掐住,感受到刀尖刺破了凸起的肚皮。
田怡萱大聲的喊,
“是主子派我來污蔑黑玉公子的,是主子,是元錦萱。”
“此事元啟宇也知情,主意還是他出的,大小姐你饒了我吧。”
“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黑玉公子的,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
她痛哭,她懺悔,她也懊悔自己接下這個任務。
“我只是元啟宇的一個丫頭,他說只要我能幫他,他就讓我做個賤妾,我的孩子也有了名分。”
“我是無辜的,我也是被逼著來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大小姐你饒了我吧。”
凄慘的哀求聲,在黑夜中響起。
與童子鳶那瘋瘋癲癲的叫罵聲交相輝映。
讓紀府后宅,被籠罩在更深的驚悚之中。
紀淮的院子里,蔡菱早早的吩咐了丫頭關上院子的門。
誰都知道,要在紀府活下去,晚上最好不要出門。
尤其是在月亮出來的時候。
否則會看見什么,誰也不能保證。
紀長安嘟了嘟嘴,窩在蛇君的懷里,
“放了她,讓她把知道的全都寫下來。”
黑玉赫低頭,溫柔的問懷里的人兒,
“寶寶相信夫君了?”
“就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她的手指,扯著黑玉赫的衣襟玩,
“找個可靠的狀師給她,讓她明天去敲登聞鼓,找元啟宇要個名分。”
黑玉赫嘴角勾著笑,大手握住夫人不安分的小手,
“那回去休息吧,夫君抱。”
他將她舉起來,讓夫人坐在他的臂彎里,抱孩子似的,轉身就走。
期間一個正眼都沒給過地上的田怡萱。
這個女人,給黑玉赫唯一的印象,就是膽子大到居然敢污蔑他。
九州蛇君,統御天下蛇族。
田怡萱的膽子真的很大。
除此之外,黑玉赫連田怡萱的名字都沒記住。
他的眼里除了寶貝夫人,還有誰啊?
誰都沒有!
紀長安靠在夫君的肩上,雙手抱住夫君的脖子。
回頭,看向渾身都是冷汗的田怡萱。
她笑了,笑容美的驚心動魄。
田怡萱又驚又怕的看著這一幕,男人俊美,女人嬌俏。
月光下的紀長安和黑玉赫之間,甜膩的仿佛被蜜糖裹住。
他們之間是濃的化都化不開的親昵。
田怡萱覺得自己很蠢。
真的蠢到了家。
元啟宇和元錦萱也蠢。
他們都很蠢。
他們究竟憑的是什么,覺得可以用這樣的小伎倆,來離間黑玉赫和紀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