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勁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片刻后,他冷冷開口:“容易的行蹤,你派人盯緊了嗎?”
“一直在盯著,但他最近似乎有意避開我們的眼線,行蹤飄忽不定。”陸凈回答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裴哥,我擔心他會在婚禮上動手,畢竟那天人多眼雜,容易混進來也不是不可能。”
裴勁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聲音冰冷:“他敢來,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陸凈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心中的另一個顧慮:“裴哥,其實我更擔心的是……黎小姐的記憶,如果有一天她想起了關于顧之遠的一切,會不會……”
后果,他不敢想象。
沙發上的裴勁面色冰冷,他目光投在陸凈的身上,語氣堅定道:“即便她有一天想起來,她也不能離開我半步,這輩子,她只能是我的。”
其他人沒希望。
固執、霸道、偏執!
甚至瘋狂——
“裴哥,我只是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畢竟,顧之遠是嫂子曾經的愛人。”
那些過往,陸凈是旁觀者。
他知道黎青蘿和顧之遠的感情有多深。
自然也能猜到她記起他時,那才是真正的毀滅。
陸凈的話,印刻在裴勁的心里,他抿唇沉默。
他當然知道顧之遠的死對黎青蘿意味著什么,但他更清楚,自己不能失去她。
與此同時,京都某處。
容易站在昏暗的房間里,望著墻壁上的照片。
而他的手里也捏著一張合照,上面的人正是顧之遠和黎青蘿。
兩人笑的燦爛,笑的美好,外人看到都會說一聲天造地設。
“哥,她要結婚了,她要嫁給其他男人了……呵,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容易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
他抬起頭,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裴勁,你以為你能護得住她嗎?”
“黎青蘿,你不是忘了嗎?那我就幫你……好好想起來。”
容易的聲音低沉而陰冷,仿佛從地獄中傳來。
入夜。
黎青蘿睡的極不踏實,她再次夢到了那些曾經的過往,斷斷續續,好不真實。
她從夢中驚醒后,身邊沒有裴勁的身影。
黎青蘿坐起身,她揉了揉額頭,久久的,她沒有其他的反應。
翌日黎青蘿一早去醫院探望李息,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
兩人直奔警局,提交宋明珠故意指使他人殺人,李息是證人,當初是以交通事故處理的,而今指控旁人殺人。
這需要證據——
李息是當事人,也是證人,宋明珠知曉后,當場否認,她認為李息在植物人期間發生了記憶錯亂。
她不認為自己做過這樣的事情,也不認可李息的指控。
除了李息,他們想要指控宋明珠,最起碼要在提交其他的證據。
黎青蘿和李息對視一眼,兩人從警局離開,他抱歉道:“黎總,對不起。”
“她做過的事情,早晚都會露出馬腳,這件事情我不會放棄,接下來你先好好休息。”
李息的身體最重要,他點點頭,一旦修養好身體,李息要完全負責起李薇的所有事情!
李息要做李薇的經紀人,李薇是她手里最大的搖錢樹。
兩人站在警局外,一輛車停在外面。
下來的人是宋相思。
還有一位穿著考究的西裝中年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