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則是寧海潮,洛圣都,崔文若這種。
至于圣朝之外,在諸如北海,神教,妖國這種最頂尖的修行勢力與國家,其天資最出色者,也就是三公子一樣的層次。
算上三公子,整個天下這種天賦的數不出來十個人。
而寧海潮崔文若這種的數量要略多一些,粗略算算,同代之中幾十位還是有的。
再往下,便不能再算是天才了,因為再往下的人基本上沒有突破成為五境大物的可能,換句話說,只有崔文若寧海潮這種層次的天才,未來才有機會望一望五境的境界。
至于五境之上,只怕只有三公子這種層次才有那么一線機會。
僅有一線,茫茫渺渺。
“你的意思是,陛下認為三千院能贏這一次?”右相有些詫異,實在是不太理解這種信心來自哪里。
如果說是顧春秋自廢修為回到第二境,那他肯定二話不說,把所有參與者都算到后黨陣營他也一點不虛,反而會挺直腰板拉著胡子瞪著眼睛,底氣十足。
可問題是顧春秋當然不可能自廢修為。
那憑誰?
李子冀?
即便他昨夜今早弄出來的動靜的確很大,可畢竟還沒踏足初境,如何能與寧海潮爭?
左相笑著道:“你想不通,我也想不通,可這件事就只有這么一個解釋,俞眉親自去了一趟宮里,這代表了三千院的態度,而李子冀是三千院的弟子,那么這就足以證明三千院將贏過寧海潮的希望放在了李子冀的身上。”
“當你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時候,剩下的這個答案無論多么令人難以置信,它都是真實的。”
落下最后一枚棋子,左相哈哈一笑,起身走到了窗外,陽光明媚透過窗紙落在了棋盤上:“所以這場百年大祭到底會發生什么,你我能做的,只有拭目以待了。”
右相看著面前的棋盤,然后目光移開落在了窗戶上。
“也許李子冀就像是陽光,能夠穿透窗紙也說不定。”
左相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輕聲說道。
......
......
陽光不會只落在一處,國公府的書房里同樣也有陽光照進來,只是區別不同的是相府的陽光落在棋盤上,而國公府的陽光則是照在字帖上。
“只有一枝梧葉,不知多少秋聲。”
李孟嘗看著這幅字,罕見的夸贊了一句:“好字。”
韓山微低著頭:“二百兩一幅字,憐月公主知道是我們國公府要買,又加了一百兩。”
錢不重要,寫字的人如今變得很重要。
“將軍,小公子只怕不會愿意回來。”
書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韓山說起話來很直接。
“我本也沒指望他會回來,十幾年沒打過招呼,想起來便要殺人,徐大的尸體現在應該還在清風雅舍的院子里,國公府不是神仙地,招招手指就能讓人不計前嫌,我與他之間一定會死一個,這是注定的事情。”
韓山的目光復雜:“那將軍還讓我去尋小公子見一面?”
李孟嘗依舊看著眼前這幅字,陽光似乎微微晃動了一瞬,他沒有說話。
“圣朝人也信仰神?”
青寧城外走進來兩個人,一老一少,老者的模樣很蒼老,偏偏頭發卻漆黑如墨,身體挺得筆直,走起路來也是一點老態龍鐘的感覺都沒有,最讓人注意的就是他的那雙眼睛,目光所及之處,無論是行人百姓,或是一草一木,仿佛都會被他看個透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