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實話,四周的人臉上都是露出了遲疑之色,的確,好像從來都沒聽說過李子冀精通佛法。
“佛會嘛,重在參與,又不是非要拿個第一,而且佛是無相的,哪兒來真正的第一?”
“這位兄臺好見解,未請教?”
“大邑山,鐘九陵。”
目視著李子冀幾人走進了南院寺門,人群短暫的安靜了一會兒,然后忽然又響起了嘩然聲,不知是誰喊了聲神子,然后所有人全都齊刷刷的轉頭看了過去。
一個臉上都帶著驚色。
這些年來神子始終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如今可是神子在整個天下面前第一次正式露面,要說不好奇,不想親眼看一看,那是假的。
人群下意識的左右分開讓出了中間道路,目光全都匯聚在那個身著白衣,樣貌普通的年輕人身上,或許就連他們自己都沒發現,讓開道路并非是因為出于禮貌和尊敬,而是就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自慚形穢。
這位神子明明看上去沒什么特殊的地方,可偏偏就如同頭頂的日光,只要搭眼看去,就會情不自禁的低頭。
神子走得并不快,對于兩側眾人的反應也不放在心上,徑直走進了南院寺門。
寺門誰都可以進,但南院寺門只有被邀請的人才有資格進入,神子自然是沒有被邀請的,因為在今天之前誰也不知道這位神子到底在哪里。
事實上很多人都很奇怪,佛門的和尚到底是如何知曉神子行蹤的?
......
......
人與人之間是有差距的,同樣是沒有拿到請帖,神子自然可以進南院,并且還可以參與明天的佛會,守在南院寺門兩側的護法僧人不會抬手阻攔,甚至就連外面這些來湊熱鬧的也不會出聲質疑。
就像是下雨撐傘,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直到神子的身影消失了好一會兒,外面的這些人方才緩過神來。
然后重新響起嘈雜的議論聲。
“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青松樹下,青裙女子懷抱著木琴,遠遠望著三千院和神教的人相繼走進南院,紅唇掀起淡淡的笑意。
一個光頭男人站在她的身后,笑道:“神子到來的確是件喜事,只是大祭司不太好處理。”
“一個自詡聰明的老頭子,沒什么不好處理的,佛門出事情,神教也樂得看見。”
青裙女子目光明亮,盤膝坐下想要彈一首曲子,釋放一下自己興奮地情緒。
只是卻被光頭男人抬手按住琴弦,無奈道:“你若是彈琴,我們可就暴露了。”
青裙女子皺眉:“佛會上彈琴的人許多,誰會注意到我們?”
光頭男人嘆了口氣:“可像您一樣彈得那么難聽的,想不讓人注意都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