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靜靜地懸浮在眾人面前,漸漸變得透明。
一陣風穿過佛塔,吹散了金光點點,佛子看著舍利消失的地方,目光微怔:“您也認為自己所做是錯的嗎?”
戒律院長老哭的更加傷心。
在場其余的五境大物也都是滿臉復雜,人就是這樣矛盾的秉性,只是寧可舍棄進入佛塔的機會也要這么做,真的就值得嗎?
對于一位僧人來說,死后舍利不能被存放佛塔,那將是莫大的罪惡。
苦渡大師自認為已經沒有資格進入佛塔,他選擇了散去舍利子,就像是地面上吹起來的一陣煙塵,飄揚四起,這陣風過去之后,煙塵就消失的一干二凈。
遠處的血腥味已經淡了許多,藏匿在彩云山上的所有惡修都已經被金陵的修道者斬殺殆盡,只是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有關于異教的線索。
沒人知道異教的人什么時候走上的彩云山,何時去的佛塔,甚至就連何時離開也沒人知曉。
佛塔上僅有的一枚舍利散發著祥和氣息,四周有些枯萎的樹木在這一刻重新煥發生機,梨園先生經過一番仔細查探之后終于找到了偷天換日大陣的陣眼,并揮手將其破壞。
他的目光中帶著驚色,武夷山長老以及其余人臉色也是無比凝重。
陣法并不算特別可怕,但能夠將陣法使用的如此完美,如此輕巧,那就十分可怕。
甚至從外面都無法發現偷天換日大陣的存在,等走進來后再有所察覺,已經為時已晚,如果是自己走入了陣法后該怎么應對?
他們想著這個問題,面色不太好看的離開佛塔,回到了積沙寺禪院之前。
神子和神教大祭司已經離開了,就像來的時候沒有說任何話,離開的時候同樣什么也沒有說,甚至并不知道他們會去哪里。
“應當是棲封琴。”
陸之道的手里拿著一張金紙,以手代筆正在上面寫著什么。
李子冀在書上看到過關于察查司的記載,知道這是陸之道在寫今日發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推測,要不了多久這張紙會出現在圣皇的面前。
......
眾多修行勢力重新碰面,那些看熱鬧的小勢力之人依舊戰戰兢兢的站在遠處,他們現在愈發后悔這次來到積沙寺湊這個熱鬧。
這場經非聽不可嗎?
現在就連苦渡大師都死了,天知道他們在聽見這個消息之后腿肚子都哆嗦成什么樣子。
“的確,如果是棲封琴,那么這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梨園先生眼中閃過明悟之色,能夠遮掩氣息,瞞住在場這么多的五境大物,于無聲處設下偷天換日大陣,想要做到這一點,的確非棲封琴不可。
只是,誰有資格拿棲封琴呢?
難道異教又有新的神出現?
“如果是棲封琴,那么這就意味著異教出現了新的神,這很危險。”陸之道目光在在場所有五境大物的臉上掃過,提醒道:“經過一千五百年前那場戰爭,異教力量折損大半,再加上一千多年來不停地在無盡平原割草,縱然異教實力有所恢復,也肯定遠不如全盛時期。”
“自從院長大人仙逝之后,割草一事就停滯到現在,想必這位新神就是這段時間里被挑選出來的。”
提起去無盡平原割草這件事,誰都沒有說話,因為那并不輕松,除了要面對危險的異教之人,還要隨時應對平原上無盡的荒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