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想過重新開辟第五條道路,但是從來都沒有人想過要將這四條路融合成一條。
可現在顧春秋不僅這么想,甚至已經做到了儒道融為一體,這是什么概念?
梨園先生目光略微有些恍惚,沉默了許久后方才開口感慨:“以前總是說顧春秋的天賦前無古人,現在看來,后無來者這四個字,似乎也可以用在他身上了,像他這樣的人,天底下又有誰能夠比得上呢?”
武夷山長老滿臉苦笑,搖頭感慨:“像他這樣的人,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里,否則對比下來,就顯得我們太過平庸,平庸至極。”
任何一位能夠成為五境大修行者的人,都是一等一的天賦,可和顧春秋比較起來,也的確顯得太過平凡。
王長老目光死死的盯著廣場之上,他萬萬想不到,就連五十位四境修士結成劍陣,竟然也無法突破顧春秋的防守。
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絲膽寒,這個人,到底強到了什么地步。
他現在幾乎已經有些站不住了,甚至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丟臉也就丟臉,可若是繼續讓劍碑崩塌下去,洗劍宗的底蘊,可就折損嚴重了。
武夷山長老距離王長老最近,早已經感受到了他的蠢蠢欲動,悄悄撇了撇嘴,心里琢磨著一會兒怎么出手阻攔,只是攔下了王長老,只怕會引出陳無淚。
不過那也無妨,反正息紅衣還在,自然有息紅衣去阻攔。
“這兩個小子,真是驚天動地啊。”
武夷山長老望著顧春秋和李子冀,感慨不已。
這就是三千院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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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劍洞,陳草看著劍碑廣場的方向,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蘇學站在她的身后,灰敗長發,整個人的氣息依舊充滿暮氣,但此時他的嘴角卻掀起了一抹有些肆意的笑容:“李子冀在參悟劍碑,導致兩座劍碑崩塌,現在還在參悟第三座,宗內自然不允,于是便打了起來。”
“打了起來?”陳草皺著眉:“李子冀受傷了?”
蘇學搖了搖頭:“師姐放心,五境之下有顧春秋攔著,五境之上有息先生攔著,沒人能傷的到他,三卷一洞天崩塌雖然是出自我的手筆,可在外人看來這卻是洗劍宗要殺李子冀的征兆,所以有了這個前提,李子冀參悟毀掉劍碑也就順理成章,洗劍宗不可能,也不敢因為這件事動真火,否則惹怒了息先生,劍舟射下,事情就不好收尾了。”
“所以現在只能盡可能阻攔,但無論如何,雙方都不會鬧出人命。”
陳草聽著蘇學的分析,她對這些事情向來是了解不多的,但她還是從蘇學的態度上判斷出了一些跡象:“你想對付宗門?”
蘇學并不否認,只是道:“師姐,難道像這樣只會把弟子當做棋子的宗派,還值得你我去追隨嗎?”
“以前我就認為陛下是對的,但因為我是洗劍宗弟子,我要為宗門考慮,所以我堅定不移的支持皇后,但現在我確認以前的我是對的,圣朝之所以是圣朝,之所以能壓住天下一千多年,是因為陛下在,不是因為皇后在。”
“洗劍宗落寞下去,對圣朝有好處,而我,也想親眼看著這個不近人情的宗門,榮光不再。”
陳草是陳無淚的女兒,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了被刺殺的真相,蘇學也不會當著她的面前說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