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遠遠站著的光頭男人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在他看來這實在是一件好事,比割草行動中殺了神官還要更好,最起碼從今以后自己的耳朵不需要再受罪了。
現在的木木彈琴雖然離頂尖遙遙無期,但絕對不算是難聽了。
“你學琴一個月的時候,有我彈得好嗎?”木木壓著琴弦,心情微微有些激動,能夠和這一刻比較的,似乎也就只有當初成為異教新神的那一刻。
李子冀能夠感受到她的喜悅:“我學琴第二天,已經比你好上十倍。”
說著,他頓了頓,而后又道:“數十倍。”
木木雀躍的眉眼瞬間凝固了下來,輕輕哼了一聲,又欣喜的彈了一曲束少年,潦草入耳。
“無論你怎么說,我今天的確很開心。”
束少年停下,木木輕撫琴弦,起身離去。
李子冀問道:“你不是說今天有大事要去做?”
木木抱著木琴,青裙舞動,像是在火焰上悅動的精靈:“今天心情好,殺人的事情,明天再做也不遲。”
望著那身青裙離去,李子冀眉頭微皺,抬頭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光頭男人:“異教最近能殺的人應該不多。”
不管異教愿不愿意承認,這次在割草行動中,他們的損失的確更大,短時間內不應再有動作。
光頭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反正不是殺你。”
“你們準備對蕭千歲動手?”
李子冀想到了這一點,之前木木就和他說過,要對鎮守在祁連山的洗劍宗動手,算是收取趙家膽敢追殺她的利息。
可他知道木木要對付蕭千歲可不單單是因為自己被追殺這件事,異教在割草行動中的失敗也占據一部分原因。
異教這位新神,可是小心眼的很。
光頭男人沒有說話,只是略帶好奇的問了自己這一個月來一直想問的問題:“這幾年來我們也找過好幾位琴道大家教導她學琴,可總是也學不好,為何你只用了一個月就讓木木的琴聲能夠入耳?”
李子冀淡淡道:“也許是因為我的琴技比你尋的那幾位大家還要更加出色。”
光頭男人點了點頭,旋即又問道:“那你覺得新神琴道的天賦如何?”
李子冀沉默了一瞬,他不明白為什么光頭男人會問出這么自取其辱的問題,但還是如實回答:“我從未見過如此愚笨之人。”
光頭男人忍不住咧了咧嘴,回頭瞧一眼確定木木的確已經遠去,便深以為然的贊同道:“確實如此。”
......
......
“消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