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坐在這里吹吹風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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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祁連山脈來說,死了一位大修行者這當然不是小事,無論自己看不看得過去,楚狂都要說明事情原委,呈交到圣皇面前,然后再由朝廷通知洗劍宗。
“只是殺了蕭千歲,卻放回了李子冀,什么時候異教也會做這么虧本的買賣了?”齊白湖周家鎮守在此地的五境長老用指節輕輕敲打著桌面,道出了所有人心里的疑惑。
顯然,在這些人的眼中看來,蕭千歲的確比不上李子冀重要,這是很多人都看得出來的,不僅僅是因為李子冀未來也必定能夠成為更強的大修行者,也因為對于當下的局勢來說,李子冀是各方勢力博弈當中的關鍵人物。
一位山神開口道:“我已經查探了祁連山脈,沒有其他異常,也就是說異教的確已經退走了。”
武夷山鎮守長老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去想原因已經沒有必要,重要的是李子冀還活著,并且回來了。”
周家鎮守長老淡淡道:“無論事情發沒發生,弄清楚原因都很重要,因為我實在想不通異教會放他回來對自身能有什么好處。”
武夷山鎮守長老盯著他:“你難道認為李子冀會背叛圣朝,背叛三千院?”
周家鎮守長老并不否認這一點:“凡事都有原因,目前來說,除了這個原因之外,我想不到還有其他的可能。”
軍部鎮守在此地的大修行者也是微微皺眉,的確,目前來看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梨園先生淡淡道:“會不會異教就是想利用你這樣的想法,從而以李子冀為誘餌,在內部讓圣朝亂起來。”
周家鎮守長老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他的意思很清楚,并不是特意針對李子冀,但這件事的確很可疑,在沒查清楚之前,適當的懷疑猜測也是沒問題的。
“好了。”楚狂望著外面,太陽馬上就要落山:“李子冀不會有問題,這件事我會呈稟陛下,其它的,到此為止。”
楚狂是祁連山諸多鎮守當中實力最強的,也是地位最高的,有他開口,其余人自然不再有異議。
只是周家鎮守長老還是問了一句:“蕭千歲難道就這么死了?”
畢竟也是一位鎮守長老,說死就死在了這里。
楚狂淡淡道:“是他太過愚蠢。”
他這話是在說蕭千歲魯莽輕敵,也是在說洗劍宗作繭自縛。
周家鎮守長老點了點頭,然后消失在了房間里,其余人也是對視一眼,各自離去。
傍晚,只剩下楚狂仍留在這里。
門外也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楚左使。”
李子冀站在門外,輕輕敲門。
“咯吱。”
木門被推開,發出了咯吱的聲響,在祁連山上建立的這些木樓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因為有著陣法的護持,倒是不需要擔心腐朽之類的問題,但積年下來,總難免破舊。
“在你來這里之前半刻鐘,有人和我說,你叛離了圣朝,做了異教的教眾。”
楚狂正在倒茶,茶不算香,和青茶更是沒法比較,鎮守在遙遠的祁連山脈,想要喝到青茶這種最追求新鮮時效的東西是不可能的。
他背對著李子冀,很難去看出他的情緒。
對于這個說法,李子冀自己并不覺得意外:“這樣的懷疑很合理。”
楚狂點了點頭,倒了兩杯茶,示意李子冀坐下:“你知道異教為什么會拿你做人質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