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搶走東西不代表殺人。
“有件私事要做。”
李子冀如實回答。
“救他?”黑山老祖抬手指了指崔玉言。
李子冀搖了搖頭:“除了這件事之外,還有一件事,不過他也的確要救,所以你們最好現在離開。”
他已經開口下了驅逐令。
但四周卻沒有人離開,甚至有人的臉上還帶著冷意:“李公子是不是管的太寬了,就連梨園都沒有開口,何況趙家還是三千院親自滅掉的,崔玉言的事情于情于理,都和你無關吧?”
李子冀轉身看著開口之人,面上無悲無喜:“我不僅是在救他,我也是在救你們,我知道你們在場不少人壽元將盡,需要得到奪圣丹破境續命,可就算是剩下的壽元再少,活上幾年還是不成問題的,可如果你們執意要搶奪圣丹的話,我想你們很難活的過今晚。”
太陽還沒有落山,但距離落山剩下的時間也很短暫。
這話已經算是赤裸裸的威脅,不得不說的是這種威脅在很多時候要比講道理更加有說服力,不少人皺起了眉,眼中帶有掙扎之色,似乎是起了退意,畢竟這話出自李子冀之口,沒人會懷疑這話的真實性。
“據我所知,顧春秋仍在長安城,梨園無人離開青寧,此處就只有你李子冀一個人,既然如此,你又是憑什么有這么大的底氣的?”
一道略帶嘲弄的聲音從一旁響起,眾人紛紛看去,便見到一身藍裙的洗劍宗弟子澹臺竹緩步走出,面帶譏諷的望著李子冀:“故弄玄虛這種事情你的確很在行,只是很可惜,你的實力實在是不太夠看。”
眾人認得澹臺竹,知道她是洗劍宗的人,自然不會懷疑她的話,懸著的心瞬間就放了下來。
的確,李子冀只不過是第三境罷了,即便出現在這里又能如何?
黑山老祖目光一閃,有了澹臺竹的出頭,他基本可以肯定李子冀的確只是獨自一人:“裝神弄鬼這種小把戲李公子就沒必要用在我們身上了,你放心,我只要奪圣丹,崔玉言的性命我沒興趣,如此也算給了李公子顏面。”
其他人紛紛點頭同意,都是一個意思,人一定不會殺,但奪圣丹,一定要搶走。
哪怕是你李子冀在場,也攔不住。
崔玉言的臉上并沒太多沉重:“我留著奪圣丹并沒用處。”
此處只有他與李子冀兩個人,的確如這些人所言,他們留不下奪圣丹。
無論是三千院弟子還是梨園弟子都是極為驕傲的,即便是以后終生無望大修行者,也絕對不會服下奪圣丹這種東西。
李子冀并沒有理會這些聲音,只是將目光放在澹臺竹的身上,淡淡道:“我記得你,你的實力很強,能夠接的下顧春秋兩拳不死。”
澹臺竹臉上的譏諷瞬間就僵在了那里,那張還算是漂亮的面容陡然變得難看起來。
當初在洗劍宗被顧春秋兩拳打的暈死過去,這件事已經成了澹臺竹此生難以跨越的夢魘,她離開洗劍宗,只身一人前往北海歷練,經歷不知多少生死,自認為已經將自身實力磨礪到了圓滿無缺的程度,大修行者之下幾乎沒有人是她的對手。
可回到洗劍宗第一次出手,就以如此慘淡的結果落幕,現在被李子冀如此嘲弄的重新提起,無異于在傷口上撒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