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了心的跟隨圣朝,北海動蕩怎么辦?
何況圣朝難道就沒有要吞并慶蒼的心思嗎?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后沒有,而且慶蒼國之所以能夠完好無缺的屹立在那里,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圣朝想要將慶蒼當做是自己與北海之間的一個緩沖帶。
這對圣朝當然是有利的事情,可慶蒼會愿意嗎?
他們當然不愿意,但是也沒有任何辦法,無論是北海還是圣朝,都不是他們可以惹得起的,最起碼和北海比較起來,圣朝不會攻打入侵他們。
維持現狀是必須的,在維持不變的同時,也要尋些變數。
以往沒有能力,可墨影的出現,讓慶蒼不少人看到了獨立于北海與圣朝之外的可能。
這種可能性在圣朝的眼中看來是非常可笑的,但在慶蒼內部的一些人眼中,卻有著不小的可能。
小國之人,氣量眼界,同樣狹小。
“老爺,劉大人在府內等候多時。”
馬車停在府門之前,管家立刻迎了上來,站在車旁小聲說道。
陳原睜開了眼睛,下車回到了府內,禮部侍郎正急躁的堂內來回踱步,不停的走來走去,見他終于回來,立刻走了過來:“大人難道沒看出來這是太尉故意用的詭計?為何明明知道此行必有隱患,還要應承下來?”
當時百官推舉人選的時候,太府少卿立刻站出來推舉了陳原,理由也很充分,堂堂的禮部尚書,官居高位,又常年與各方勢力打交道,在慶蒼內部人脈不少,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陳原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而且畢竟是割草行動之后第一次出使慶蒼,就算是為了維持表面上的兄友弟恭,也要派一位身份不低的人前往。
劉侍郎很急切,他已經看出了太尉等人的不懷好意,所以在太府少卿提議剛剛說出口的時候他就立刻站出來毛遂自薦,畢竟身為禮部的二把手,他出使慶蒼別人也絕對挑不出毛病。
可陳原卻站出來否定了他的自薦,并且同意了太府少卿的話,自請前往出使慶蒼。
“正是因為我看出來了,所以才一定要去。”
陳原坐下,然后說道:“從新歷三十一年開始,皇后的動作就開始多了起來,但都在朝堂規矩之內,任誰也挑不出半點錯漏,假以時日,內部的爭斗越來越多,難免不可控。”
“這次既然太尉想讓我出使慶蒼,那我便去。”
禮部侍郎眉頭緊鎖:“您是想引蛇出洞,讓他們露出馬腳,然后一桿子打死?”
陳原點了點頭:“要想做成一些事情,必定要先付出一些代價。”
劉侍郎坐在他身旁道:“可就算真的如此,以太尉的謹慎,也絕對不會留下能夠扳倒他的證據,何況有皇后在,即便有證據也無用,有時候我真想不通,陛下為何要眼睜睜看著皇后結黨?”
這話不止一個人抱怨過,也不止嘗試過多方面尋找答案,只是最終都什么結果都得不到。
“要想先砍倒一棵參天巨樹,未必一定要砍斷樹干,先斬去那些茂盛的枝枝蔓蔓,再去砍倒樹干要輕松許多。”話落,禮部尚書陳原沉默了片刻,目光閃爍了一瞬,然后說了個讓無數人意想不到的消息:“當年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得知陛下與院長大人似乎在謀劃什么大事,院長大人身死,似乎也與這件事有關。”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