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其從北海遠赴此處,那么自然方方面面都會考慮周全。
左朝眸子里帶著些許諷刺:“曾經的君王什么時候開始也學會了躲避我們這群叛逆?”
這算是很丟臉的事情。
君上面無表情:“那要看你如何看待這件事。”
可以說是丟臉,也可以說是算無遺策,無論如何,君上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一半。
四周都陷入了沉默,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現在還能做什么?
封印天緩緩消散,已經沒辦法再對君上出手,似乎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而無力阻止。
林墨和左朝對視一眼,接著回頭看向了李子冀所在的方向,雖然心有不甘,可不得不承認,他們對于已經占據一席的君上沒有辦法。
君上也自王座之上飄然而下,就這么從人群中走過,進入到了那五個席位之中,尋其中之一盤膝坐下,同時抬頭看向了還在與黑袍人交手的李子冀,輕笑一聲:“封印天何必散去?那不是還有一個人嗎?”
其他人面面相覷,都是將目光看向了李子冀。
的確,君上已經占據一個席位無法殺死,那么還剩下一個李子冀,要不要繼續動手?
人群不知該如何是好。
左朝也在盯著李子冀,平淡的目光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墨與他并肩站著:“你打算動手?”
若是再啟封印天,重新將力量灌注進左朝體內,喚出法相動手,那么李子冀應該是必死無疑的,這很誘人。
尤其是還有黑袍人在旁牽制。
左朝反問道:“我何必動手?”
林墨道:“左靈官一族對他應該沒什么好感。”
左朝淡淡道:“我出身水月。”
如左朝這樣的人會去考慮的更多,左傾天風正奇等人的謀劃固然有所道理,可在左朝看來,目光還不夠高,所以他和林墨的態度其實是一樣的,李子冀未來雖是敵人,可對自身未必沒有好處。
除了關乎這個世界之外,李子冀與北海之間的仇怨,與異教,佛門,乃至神教等都有嫌隙,換個角度去看,對于妖國來說未必沒有好處。
何況,妖皇給了他去三千里赤地觀看那棵小草的令牌。
這個看上去不起眼的舉動,其實才是讓左朝不打算對李子冀出手的最重要理由。
“散了。”
他開口,聲音傳遍了所有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