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他這樣的人也不會完全的聽從命令行事,他不僅要作壁上觀伺機擒下陳草,還要連同其所得寶物一同搶到手上。
每個人都是有欲望的,欲壑難填這話自然極有道理,大神官予他判司的許諾固然令人心動,可宋長天也很清楚一個道理,那就是再大的好處也需要用實力去支撐。
他只不過是初入三境,實力差得遠,差得很遠,所以他需要得到這來自無根之地的寶物,屆時入了四境,說不定能夠有機會和父親一樣被給予神鐮之位。
貪婪地目光深處隱藏著極大的野心,宋長天默不作聲的跟在人群最后,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如果要得到這一切,必須要先學會做漁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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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實你們根本不清楚陳草究竟得到了什么對嗎?”
山林某處,一個臉上帶著明媚笑容,長相甜美宛若鄰家姑娘的女孩正蹲在樹下,用手指輕輕勾著面前男人的下顎,輕柔地詢問。
她的眼神里帶著俏皮,說話的語氣輕柔間又透著像是少女的活潑,聽起來很是悅耳。
只是現在聽在這個男人的耳中卻比黑夜里呼嘯的風雪還要寒冷,他的臉色早已蒼白勝雪,鬢上覆著密集的汗水,那是因為強烈的恐懼而導致的結果。
已經死了很多人,數十位留在這陣法最邊緣準備堵截陳草的人全都被眼前這個女人給殺了個干干凈凈,只剩下了他一個活人。
恐懼取代了對于無根之地遺留寶物的貪婪渴望,充滿了男人的內心。
“沒人知道她得到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得到了什么。”
男人的思緒在瘋狂運轉著,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并非是想要扮演什么悍不畏死的壯士,而是他不希望自己因為遲疑或是恐懼而導致說錯話,他希望自己能夠活下去。
只要能夠活著,他立刻就會轉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對于這所謂的寶物再也不會多看一眼。
只有當死亡來臨的那一刻才能明白,任何東西都是比不上自己這條命的。
女人無論是穿著還是面貌,看上去都人畜無害,可她血腥的手段卻無不證實其圣潔之下所隱藏的惡魔手段。
“就只有這些?”
女人似是有些失望。
男人眼中流露出驚慌之色:“雖然不知道陳草到底得到了什么,可既然來自無根之地,就絕不會太差。”
這話也有道理。
女人想了想,然后忽然問道:“你覺得,會不會是含日烈陽?”
男人點頭:“自然是有可能的。”
女人臉上露出了更加好看笑容,她抬手輕輕撫摸著男人的臉,掌心之中釋放出來的氣息捏碎了男人的腦袋:“這次你倒是說了句不錯的話。”
這片方圓數千里的陣法當中都有什么人呢?
佛門,神教,儒山,純陽宗,天山門,包括琉璃宮,諸多大族子弟,以及許多窮途末路看不到破境希望的三境四境,這些人都會聚在一起,你會碰見誰,你碰見的人是什么身份,都沒人清楚。
只不過對于這宛若鄰家姑娘的女人來說,無論碰到誰都是一樣的。
因為她來自冥府,她是冥府六小王之一的女香。
所以誰是她的對手呢?
女香認為是沒有的,她已經在這陣法之中搜尋近二十天了,殺了不知道多少人,沒有三百也有二百,她不太喜歡殺人,只是恰巧遇見,那就只好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