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噸噸噸!
“牛啊!范兄真有男人氣概!”喝得搖搖晃晃的大皇子,與坐在旁邊的范偉勾肩搭背。
我靠!北帝國人真是酒蒙子!
已經干掉兩箱十八升高濃度烈酒的范偉有些震驚了。
打從馬車上下來,走進金碧輝煌的酒店,一句帳記皇宮名下,侍者就開始上酒,別地上酒用手拿,這里是用車推!
說實話除了蕓心大小姐,還有矮人氏族的長老們。
范偉真沒見過這么能喝的,一碰瓶一仰頭,直接干了!要不是能像其它諸多小說主角一樣靠空間作弊。
他真害怕今天喝死在這。
北帝國氣候寒冷,酒精成為了這里人們常用的取暖道具之一,雖然科學表明酒暖只是一時,之后會更冷。
但耐不住人類對這玩意上癮。
麻痹冷淡僵硬的神經,放開一切感性,獲得不加條件的快樂,在如泥爛醉中像只無憂無慮的豬。
對生活在嚴肅和壓抑里的帝國人,這可能是少有的釋放了吧。
“大家別光喝,吃菜啊!”對一幫稱兄道弟,叫哥叫姐的官員,也只有范偉還能理智勸菜了。
他的‘海量’也獲得了一致的稱頌和敬佩,直夸不像南方人。
實際除了第一瓶,后面的范偉根本沒喝,全倒進空間做酒精儲備了,哪天缺燃料了就拿出來用用。
搖搖晃晃的離場,坐回馬車上,德萊茵的精神勉強清醒。
“范兄,你說人生的意義是什么?”
得,喝進賢者時間了,都開始思考人生意義了。
范偉靠在柔軟的車位坐墊上,盯著散發柔和紅溫的暖爐,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有些感性。
“是實現自己吧。”他與皇子開聊。
“有人說人生的意義是感受,在于享受當下。”
“有人說人生的意義是責任,在于完成人生目標。”
“還有人說人生無意義,對很多人而言,談意義確實奢侈。”
“皇子殿下,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正確答案,但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人生的意義就是實現自己的欲望。”
微醺的范偉和醉酒的皇子,各靠一邊,思索些有的沒的。
“世界永恒運動,矛盾永恒存在,欲望即是世界真理在人身上運動和矛盾的體現,我們一直走在追求內心欲望的道路上。”
“這里指得是精神欲求,而非生理欲求。”
“生理需求,任何動物都有,但精神欲求只有智慧生命存在。”
“若是給靈魂下個定義,我覺得欲求最合適不過。”
范偉的話音輕快懶散,人閑下來就喜歡胡思亂想,這點無論是他,還是皇子都一樣。
“聽起來,有,有道理!”皇子殿下有些搖晃地豎起手指。
“范兄,你真是天才!那你說說,怎么樣才算實現了自己的欲望嗎?”
德萊茵目光迷離,好像浮動著困惑,也許在酒醉時,他才會在一個本能感到靠譜的人身邊,詢問這番話。
“這個嘛。”范偉思索,整理自己的想法,“人都有現實自我和理想自我。”
“朝著理想自我的方向,努力達到的過程,就是欲求的過程。”
他笑了笑,隨口問道:“皇子殿下,你心中的理想自我,是什么樣的?”
“這個嘛,我也還不知道啊。”
仰頭望向車頂,德萊茵隨口道:“總之先按你說的,以責任為目標,成為一個偉大的皇帝吧,范兄,你呢?”
“我?”范偉沉吟,以一種認真的燦爛笑容,“我想成為給所有心靈帶去幸福的人。”
“那不就是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