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白牧歌不要不給面子,最好早點醒過來。
不過,等護士來拔針的時候,看到白牧歌的新模樣兒,手上的托盤差點掉了。
蘇無際只能說道:“剛剛我給她擦了臉,卸了妝。”
這么見鬼的理由,護士卻相信了,感慨道:“長成這個樣子,還化什么妝啊?第一次見到有人化妝把自己往丑了化的……”
…………
蘇無際又在陪護床上湊合對付了一夜,白牧歌仍舊沒有醒來的意思,其他的監測數據一切正常。
蘇無際還專門就此事咨詢了認識的幾個醫生,他們對此都沒有什么太好的辦法,只能等待。
看了看病床上的白牧歌,蘇無際自言自語:“白牧歌啊,我再替你保守一天的秘密,要是明天這時候你還不醒,我就把你的事情告訴你家里人。”
只是,在睡覺之前,護士又進來了。
她交代道:“給你女朋友擦洗一下身體,尤其是一些比較隱私的部位,萬一因為清洗不及時而出現炎癥,就不太好了。”
蘇無際這糙老爺們覺得,兩三天不洗倒也沒什么問題,頂多咸一點,但嘴上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出門從別的病房上臨時借了個女性護工,付了兩百塊錢,讓人家幫忙完成了擦洗。
嗯,這倒不是蘇無際自己不想動手……主要是怕白牧歌醒來之后賴上他了。
這一夜,蘇無際也沒什么睡意,時不時的從陪護床上爬起來,看一看白家大小姐的動靜。
終于,到了第二天早晨七點。
蘇無際剛剛陪護床收起來,白旭陽的電話就打來了。
蘇無際這次特地看清楚了,打還是白牧歌的手機。
他直接接通了。
“你姐還沒醒,找她干什么?”蘇無際的聲音很輕。
白旭陽一下子樂了:“你們倆還在一起呢?這都折騰兩天兩夜了啊。”
蘇無際沒好氣地說道:“我和你姐的事情,你少摻和,她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關你屁事。”
白旭陽笑道:“你倆這睡到了一張床上,你都開始替她說話了啊,無際,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還口口聲聲嫌棄白牧歌,現在真香了吧?”
蘇無際腹誹:我怎么知道香不香,我連咸淡都沒嘗過。
他還在糾結著要不要把這事兒的真相告訴白旭陽呢。
蘇無際說道:“你先別廢話了,我想靜靜。”
白旭陽哈哈大笑:“不,你現在不能想靜靜,你只能想歌歌。”
“什么跟什么啊!”蘇無際沒好氣地說著,忽然見到,處于昏迷之中的白牧歌忽然微微蹙眉。
“我不跟你廢話了,你姐要醒了。”蘇無際說道。
“你們悠著點啊,初嘗禁-果,大早晨的,不要白日宣……”白旭陽的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蘇無際掛斷了電話。
此時,白牧歌的睫毛輕顫,如同清晨將醒的蝶,嘴唇也微微張開,似乎要說些什么。
在這種狀態持續了幾分鐘之后,白牧歌終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