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憋氣憋得太久了,還是體內的某些悸動所帶來的反應,此刻的白牧歌已是俏臉通紅,耳根燒得發燙,仿佛有團火焰在順著與蘇無際緊緊相貼的肌膚蔓延著。
大腿之間所殘留的酥與麻的感覺,如同沾了蜜的蛛絲,纏著她的心神,往深不見底的漩渦里墜落。
“你……”滿臉通紅的白牧歌剛要開口,忽然被蘇無際按著后腦,重新埋進他的頸窩。
兩人立刻沒入水中,水面再度泛起細密的波紋。
下一秒,便有強光手電從遠處照了過來,隨后光柱又掃向了別處。
…………
在秦北河里潛游了半個多小時,蘇無際拐進支流,又游了十幾分鐘,終于抱著白牧歌上了岸。
追兵已經不知道被甩出多遠了,連個影子都看不見。對于頗為敏感的白牧歌而言,這五十幾分鐘的水下逃亡,漫長得像一場旖旎私刑。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身體深處的悸動使然,剛剛在水中的時候,白牧歌還不覺得有多冷,此時被抱上了岸,夜風一吹,立刻打了個哆嗦。
“得找個地方讓你洗個熱水澡,不然容易失溫。”蘇無際說道。
他倒是不怕自己失溫,畢竟腰里還掛著一根通紅的燒火棍呢。懷中抱著這樣的美人兒,現在連呼吸都是灼熱的。
“你……放我下來吧。”白牧歌說道:“我自己可以走。”
蘇無際說道:“算了,你的腳太嫩,萬一扎破了,再感染,就麻煩了,我皮糙肉厚,無所謂了。”
白牧歌不再說什么了,摟著蘇無際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看似整個人已經癱在了他的懷中。
她的睫毛輕顫,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回想著水中的那種摩擦與悸動之感。
月色在蘆葦蕩里釀出青霧,蘇無際抱著白牧歌,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最后一片淺灘。
濕透的睡裙下擺貼著蘇無際的腰間,而白牧歌最后那一件布料不多的貼身衣物,就毫無阻隔地暴露在另一視角的空氣中。
走了幾分鐘之后,蘇無際說道:“前面有一片民房,咱們看看,能不能洗個熱水澡。”
白牧歌說道:“他們看到我們大半夜的這樣上門,應該要報警了。”
她的身體素質看起來確實不錯,在剛剛出水之時打了幾個哆嗦之后,現在居然不再發抖了,蘇無際的手穿過她的腿彎和腋下,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皮膚在漸漸升溫。
前方是個河邊小鎮。
此時已經大概凌晨四點半鐘了。
走到了一處還亮著燈的民房前,蘇無際聽著院里的動靜,抬手敲了敲門。
“我們要做好被人打出去的準備。”白牧歌說道。
她的身體熱乎了,但是語氣卻仍舊冷淡。
緊接著,里面傳來了拔開大門插銷的聲音,隨后,門檐上的白熾燈亮了起來。
一個駝著背的老奶奶,打開了房門,隨后怔住了,說了一句:“作孽哦,怎么搞成這樣,年輕人太不小心了哦。”
暖黃光暈里,兩具年輕的身體,正蒸騰著殘余的水汽。
此時,白牧歌已經下來了,她赤足踩在青石板上,絲質衣料緊貼著腰窩凹陷,透出底下櫻粉的肌膚。
“奶奶,不好意思,我們野泳迷了路,能不能在您家歇歇,洗個澡,明天一早就走?”蘇無際說道。
他自己都不相信這個見鬼的理由,穿成這樣子,實在不像是野泳,野-戰還差不多。
白牧歌冷冷淡淡的補充了一句:“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可以給你錢,很多。”
“作孽哦,給什么錢,快進來,兩個娃娃別凍著了。”老奶奶立刻說道。
蘇無際看了看白牧歌,小聲地說了一句:“你確實不太通人性。”
白牧歌扭頭看了他一眼:“怎么,我要給錢還錯了嗎?”
蘇無際沒搭理她,問道:“奶奶,您怎么起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