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細長的唐刀,仍舊放在她的手邊。
這臺車,就停在蘇淮省的國道旁邊。車窗外,就是江南的山山水水。
按照估計,再過兩個小時,蘇無際的桑塔納就會從這邊經過了。
自從上了這臺車,白牧歌的眼睛就一直閉著,始終不吭聲,更沒有下達攻擊命令。
“大人,所有人都在嚴陣以待,只要您的命令一到,深田雪乃就會受到激烈圍攻。”
白牧歌仍舊閉著眼睛,沉默著。
“大人?”旁邊的手下又問道。
白牧歌說道:“所以,確定有人看到了,在弘福寺內,出手的華夏人用的是一把紫色長劍?”
“大人,很確定。”這手下說道:“觀測者是黑頭鷹,他的隱匿潛伏技術,您是知道的。”
白牧歌睜開了眼睛,那美瞳后面的眼神忽然變得玩味起來:“也就是說,是這個用著紫色長劍的男人,一直在保護著深田雪乃?”
“是的。”這手下說道,“據黑頭鷹傳回來的消息,這兩人并肩作戰,關系似乎非常親密,那男人還把深田雪乃一路從寺廟抱上了車,他們極有可能是男女朋友。”
聽了這句話,白牧歌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來,自己被蘇無際抱著走過蘆葦灘的那些場景了。
那溫暖的胸膛,以及月色下的青霧,都是如此的歷歷在目。
她問道:“也是公主抱?”
手下:“啊?”
他沒搞懂,為什么殺伐果斷的自家大人,會關注這個問題。
更讓他一頭霧水的是,大人口中的這個“也”,又是什么意思?
“說。”白牧歌的話語冷冷。
“這個……黑頭鷹說的沒那么詳細,沒說具體姿勢,屬下猜想,應該是公主抱。”
白牧歌冷冷一笑:“他們兩人怎么沒跳到云煙湖里游個泳?”
手下:“啊?”
自家大人今天這是怎么了?來大姨媽了嗎?怎么聽起來不太對勁呢?怎么感覺言語間都透著殺氣呢?
白牧歌說道:“放深田雪乃回首都,這件事情,我不管了。”
手下:“啊?”
他徹底被整不會了,顯然,自家大人這樣做,無異于言而無信,肯定會招致杜卡羅組織的記恨!
白牧歌冷冷說道:“我追殺深田雪乃,不就又給了他英雄救美的機會了嗎?我要眼睜睜的看著這對狗男女,當著我的面耳鬢廝磨?”
這手下覺得這話聽起來像是有點吃醋,自家老大今天可太反常了。
“可是,杜卡羅那邊……”這手下說道,“他們一定會來找我們要個說法的。”
白牧歌的語氣仍舊冷淡:“那就借刀殺人。”
“大人,該借誰的刀來殺杜卡羅?”
白牧歌的冷淡語氣中還有嘲諷的冷笑:“那就去問問那個拿著紫色長劍的男人,看看他是愿意繼續和深田雪乃磨來蹭去,還是愿意和我一起去毀掉杜卡羅的亞洲總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