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蘇無際也從霍伯特的口中,聽到了他對白牧歌的稱呼——東亞夜凰!
“原來,東魅姐姐,就是那個東亞夜凰?”許嘉嫣深吸了一口氣。
盡管她早就猜到,這位姐姐的另外一重身份可能非同小可,但卻一直沒有把她和那位在東方地下世界頗有威名的鳳凰聯系起來!
“都怪我……”許嘉嫣滿臉自責:“如果不是我擅自拔掉了u盤,夜凰就不會這樣了……”
蘇無際搖了搖頭,輕輕嘆了一聲:“不能全怪你,事發突然,當時并沒有太好的辦法。”
再緊接著,在游俠發回來的第二段視頻里,蘇無際看到了霍伯特的尸體,也看到了白牧歌最后從負一層掙扎著挪到廠房門口的全過程。
當對方的身體如折翼的鳳鳥般撲倒在地的時候,蘇無際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臟在狠狠抽疼!
之前,他和白牧歌兩人,雖然有著意料之外的耳鬢廝磨,但心理上一直沒有完全放下對彼此的防備,這兩人之間的關系,更像是沒有突破最后一層保護膜的泡友。
可現在,當蘇無際看到對方為了救自己而毫不猶豫的踏入險境的時候,之前的所有防備,都徹底煙消云散。
“你一定要沒事,一定要再支撐一段時間。”蘇無際深吸了一口氣,抱著白牧歌,眼神之中滿是復雜:“我們去寧海必康,那里有最好的醫生!一定要撐住!”
他立刻打了個電話:“爸,我要違背咱們的約定了,請你出手,幫我個忙。”
電話那邊的聲音響起:“你一般開口,從不為自己,是不是有朋友在緬北受傷了?”
顯然,當爹的能說出這句話,就證明,他一直關注著兒子的所有動向!
蘇無際說道:“爸,我現在去寧海必康總部,三個小時到達,幫我安排最好的醫生,我的朋友中了神經毒素,目前生命體征很弱,我一定要救回她。”
電話那邊說道:“具體什么癥狀?”
蘇無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趨于平穩:“深度昏迷,嘴角溢血,脈搏無力,面無血色,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
蘇銳問道:“我教你的那七個動作,你練到第幾個了?”
蘇無際說道:“第五個。”
蘇銳語速很快,繼續問道:“南海手記,看到第幾篇了?”
蘇無際如實說道:“剛看到第二篇的時候,就練出了內傷,一直停到了現在。”
他當然知道,父親此時問出這種話來,絕對不是無的放矢!說不定白牧歌就因此而有救!
“好,練出內傷,說明你走在正確的路上,練不出內傷才有大問題。第五個動作,加上第二篇章,夠用了。”蘇銳說道,“和這神經毒素僵持住,不是問題。現在,我怎么說,你就怎么做。”
蘇無際的精神本能地振奮了一些:“好!”
蘇銳:“解開她的衣服,把掌心貼在對方的小腹上,調動你的所有力量,控制住,用心去感受對方的身體變化。”
“我試試!”
蘇無際把白牧歌的上衣下擺抽出來,掌心伸進去,輕柔地覆蓋在了那光滑平坦的臍下三寸之處。
他的手掌才剛剛觸及,便感覺對方的肌膚正以驚人的速度流失溫度——像捧著一捧正在融化的初雪,指縫間盡是刺骨的寒。
許嘉嫣坐在旁邊,幫蘇無際拿著手機,開著免提,同時數著白牧歌的脈搏跳動次數。
這時候,一道溫柔的女人聲音從電話里響起:“蘇銳,你去聯系傲雪,我來指導兒子怎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