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蘇無際緩緩地拔出了唐刀,那刀身的寒芒映著月光,變得更加凜冽刺眼。
只是,和這把鋒利無匹的唐刀相比,此刻的蘇無際顯得并不是那么有威脅性,他的雙手手背已經皮開肉綻,身子甚至晃了一晃才勉強站穩。
他體內的力量是真的快要被耗盡了,蘇無際用這個博揚最擅長的方式,和對方激戰了那么久,從任何一個角度來看來,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起碼,性價比并不高。
但蘇無際還只是這么做了,之后還用紫色軟劍讓對方的一條胳膊失去了大半戰斗力,整場打下來,各種出其不意。
小格蕾舉著望遠鏡,咬了咬嘴唇,眼神里的擔憂仍舊不減,氣的哼哼道:“真是蠢得要命,明明一開始就可以用出紫色軟劍的,干嘛非要硬碰硬?要是早這么打,自己還要受那么多傷嗎?”
蕭茵蕾說道:“或許,老板如果一開始就這么做了,可能不僅傷不到博揚,自己還會沒了命。”
小格蕾有點不相信:“會這樣嗎?”
蕭茵蕾說道:“老板的每一步,都不是無用之功,你畢竟跟他相處那么久了,應該了解這些的,你現在就是關心則亂……”
小格蕾氣呼呼的打斷:“誰關心他了!我認識他的這段時間,只見到他天天在泡妞了!就沒干過別的!要不是我管著他花錢,皇后酒吧還不知道得有多少個老板娘呢!”
此時,江晚星已經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來到了蘇無際的身邊。
她穿著一身黑色作戰服,身背突擊步槍,短發在煙塵中飄著,整個人顯得颯爽無比。
“又來一個,身材真好,這蜜桃……哼哼。”小格蕾又不爽了。
她不是第一次見到江晚星了。
以前蜜桃少校來到皇后的時候,她就遠遠看到過。
上面比不過蕭茵蕾,后面比不過江晚星,小財務此時心里好氣。
男人都是膚淺的動物!
小格蕾的一塊鏡片已經碎了,此時直接把那黑色眼鏡框直接摘下來了,丟到了一邊。
于是,那暴露在夜色之下的眉眼,多了一抹別人未曾見過的風情。
蕭茵蕾見此,說道:“你這不是高度近視鏡嗎?摘下來了,你怎么看東西?”
小格蕾轉過身,干脆直接躺在了草叢里,說道:“哼,不看了,看他泡妞么?”
蕭茵蕾笑道:“你呀你,明明是擔心的不敢再看了。”
小格蕾咬著牙說道:“我才沒有,他自己不顧生死,我跟著操什么心,他又不是我男人。”
…………
“無際,你現在狀態怎么樣?”江晚星看到蘇無際的身形似乎又要搖晃,于是伸手扶住了他。
“沒事。”蘇無際盯著博揚,拍了拍江晚星的手,咧嘴一笑:“還是我們家晚星好。”
“是蘇叔叔讓我來給你送刀的。”江晚星說道。
雖然強敵當前,她卻被“我們家晚星”這幾個字搞得有點臉龐發熱。
于是,江少校端起槍來,瞄準著博揚,義正嚴詞地補充了一句:
“杜卡羅的總教官在這里,我身為絕密作訓處的重案組長,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哦,行吧,無論你怎么說,我都知道,你就是為了我來的。”蘇無際咧嘴一笑。
也幸虧小格蕾離得遠,聽不見這句話,不然又得被氣得哼哼。
“別貧嘴了,我覺得你的身體狀態不太好。”江晚星的手始終壓著扳機,語氣很認真,“實在不行就撤,我來給你斷后,絕密作訓處已經在臨州布控,博揚走不了的。”
蘇無際的手腕一提長刀,挽了個刀花:“殺他,還是問題不大的。”
博揚重新走上前來,步伐雖然緩慢,但是,每走一步,整個人的氣勢都在上升,從他的腳下被震起來的煙塵也越來越多。
“你如果剛剛就這么退了,我是真的看不起你。”蘇無際說道。
博揚站定,瞇了瞇眼睛。
他的上半身起碼有七八處劍傷,除了小臂的肌肉被紫色軟劍挑飛一塊之外,其他的傷勢并不傷及內臟,雖然流血不少,傷害性不輕,但侮辱性更強。
被蘇無際接連嘲諷了好幾句,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