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龐這兩下,一共也就花了兩秒鐘,在被砸趴下兩個同伴之后,剩下的四個黑衣人才剛剛反應過來。
他們立刻轉身要對付小龐,可是,后者直接抬起一腳,那沖在最前面的一個家伙,被干脆利落地遠遠踹下了高架橋!
小龐的這一腳本來就是極重,這個黑衣人的胸骨幾乎被全部踹斷,臟腑當場內出血,再加上這起碼二十米的落差,此人重重摔在路面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動彈了。
而緊隨而來的大貨車根本看不清楚這突發的狀況,轟隆隆地從這家伙的身上碾壓了過去!
死的不能再死了!
隨后,小龐的三記棍子,又把剩下的三個人全部砸暈!
對付這種普通打手,龐爺跟砍瓜切菜沒什么兩樣!
他做完了這一切,根本沒有半點寒暄的意思,只是對岳冰凌的車子微微點了一下頭,便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車子里。
而駕駛位上,坐著的居然是小龐的徒弟王大洲。
此時,這條路還在擁堵中,岳冰凌下了車,把警燈放在了自己的車頂上,在所在的車道前后拉了一小段警戒線。
隨后,她走到了小龐的車子旁邊,敲了敲車窗。
“老板娘,你好。”小龐打開車門下車,甕聲甕氣地說道。
王大洲下了車,啪地一個立正,右手敬禮,跟著中氣十足地喊了一句:“安保隊長王大洲,向老板娘問好!”
“……”岳冰凌的眸光微微一凝,一股異樣的感覺隨之涌上了心頭:“是你們老板讓你們這么喊我的嗎?”
她很確定,這種異樣的心情,絕非反感。
“是我認為應該這樣喊。”小龐說道:“本來,蕭經理安排我們去東洋支援老板,可是老板卻一定讓我們來到首都保護岳小姐,他在電話里的原話說:如果小凌凌掉了一根頭發,小龐你這輩子就別想再當男人了。”
王大洲從旁邊插嘴道:“是的,老板說了,如果岳小姐的皮膚稍微破點皮,就把我們整個安保隊全部拉出去,脫褲子彈丁丁,彈滿一個小時!”
岳冰凌:“……”
雖然覺得這懲罰有些荒誕,但此刻,她的面部線條,已經無比地柔和了。
這種被人隔海惦記的感覺,是她以往不曾體驗過的。
“他這人也真是的,怎么怪到你們頭上來了。”岳冰凌不自覺的把自己代入了某個角色,唇線微微翹起,唇角已經罕見的勾勒出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弧度:“我下次要好好說說他。”
雖然腳邊還躺著幾個人,可是,今天晚上的夜色,怎么會這般迷人。
這感覺就像是香醇的酒,剛剛入喉,周身便已經被甘冽和清香填滿。
小龐說道:“謝謝老板娘給老板吹枕邊風。”
“……”岳冰凌:“枕邊風這個詞不是這么用的……”
王大洲說道:“老板和老板娘肯定會同床共枕,在床上咬耳朵說的話,就叫枕邊風。”
“什么同床共枕咬耳朵……”岳冰凌的耳根已經開始熱了起來,她輕輕搖了搖頭:“算了,這不重要,今天,多謝你們了。”
“老板娘,您快上車吧,我們繼續保護您。”王大洲說道。
“好。”岳冰凌沒有再糾正他們的稱呼,而是上了車。
坐在駕駛座上,她的眸光時而溫柔,時而復雜。
岳格格忽然想到,或許,旁邊車上的這倆直男,見到別的女人,也是會這么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