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場混亂中,甲賀流整夜嚴陣以待,還好,他們并未遭受太多的沖擊。
酒店里本來雇傭的那些斯密安族服務生,已經被中崎奈美第一時間下令控制了起來,嚴防他們參與今天晚上的行動。
和三十年前所不同的是,全島通訊并未被切斷,機場也沒有受到攻擊,航班仍舊可以正常起降。
斯密安族的“起義軍”似乎還想保持與國際社會的溝通,不然,一旦全面封鎖,真的有可能迎來某個超級大國的炮彈洗地。
但這注定是人心惶惶的一夜,社交媒體已經被引爆,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德弗蘭西島。
然而,身處風暴中心的蘇無際,似乎并未過多關注這里的叛亂,他在甲賀流大本營的地下室里,與那名北韓特工聊了整整一夜。
…………
等到天亮,這一場民族之間的混戰似乎暫且告一段落了。
所有政府部門駐地皆是被斯密安族叛軍占領,而軍隊也在猝不及防之下受到嘩變軍人的重創,羅佩賽和瓦爾納兩族的各級軍官都被處死。
軍隊群龍無首,短時間內壓根無法形成有效反擊。
德弗蘭西的總統已經連夜乘坐直升機逃離,而包括副總統在內的一眾頂層高官,大部分都死在了斯密安族的刀下。
德弗蘭西島的混亂一夜,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在昨夜,除了蘇無際救走的十幾個傷員之外,還有二十多個游客被砍傷。
總體來說,斯密安族的叛軍還算克制,并沒有進行種族大屠殺。
但世界各國已經紛紛對此進行譴責了。
在國際社會上,米國方面的反應顯然是最大的,外交發言人在發布會上不斷的拍桌子,憤怒的嗓門幾乎吼破了音箱。
這些年來,由于米國特工的強勢滲透,德弗蘭西島的政權,已經漸漸是米國三權分立和兩黨制的形狀了——在非洲有三個國家效仿米國用這種政體,全部變成了最窮最亂最落后的國家,國會天天吵個不停,黨派之間各種撕逼,從上到下腐敗橫行,任何決議都推行不下去。
平日,聯合執政的羅佩賽族和瓦爾納族你爭我斗,德弗蘭西島自然也強不到哪里去。
只有米國人認為他們的政體天下第一。
而到了上午,德弗蘭西島的叛軍首領站了出來,居然開始在全世界最大的直播平臺上開始了直播。
這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斯密安族的傳統服飾,皮膚黝黑,個頭足有一米八五,雙眼炯炯有神,表情時不時藏著陰狠,整體氣質精明強干,一看就是個人物。
在此人的身后,還跪著十幾個斯密安族人。
“各位,我叫盧卡林,斯密安族人,也是這次反抗行動的領導者。”
“我還有個身份,就是克林姆總督的小兒子。”說到這兒,他的眼神里顯現出了回憶之色,“如果你們去過棕櫚廣場的總督府參觀的話,可能會進過我小時候的臥室。”
聽到這里,所有觀看直播的人,皆是一片嘩然!
他們沒想到,叛軍首領,竟然是當初保守派頭子克林姆總督的兒子!
而這個身份,似乎讓他的造反變得名正言順了起來!
“我之所以決定站出來,是因為,斯密安族這些年遭受了太多的不公,已經變成了名副其實的下等人,我們的生存條件越來越惡劣,我們完全沒有尊嚴可言。”
“我們曾經無數次向聯合國人權組織提供各種證據,但是沒有收到任何有實質性的幫助,所以,我們決定靠自己的力量來改變這一切。只有流血,才能改變命運。”
“我知道有一些游客們在昨晚受了傷,請相信我,這并不是我們的本意,我代表斯密安族,向你們致以深深的歉意,所有的醫藥費和損失費,我們一概賠償。”
盧卡林說到這兒,竟然還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