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歌解決了這個上忍之后,舉起了夜視望遠鏡,往蘇無際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后者仍舊站在原地,并未朝著這邊追過來,于是……
又多看了一會兒。
哪怕在這個距離之下,根本看不清那個青年的表情,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可白牧歌的眼神還是明顯變得復雜了起來。
十幾秒鐘后,她終于放下了望遠鏡,收起了眼神里那一絲隱藏極深的不舍,轉身就走。
再留下去,就要暴露了。
白牧歌的速度很快,紫色的身影,幾乎融化在了濃重的夜色里,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重重的雨幕之中了。
蘇無際則是往白牧歌的方向看了一眼。
其實,天地間茫茫夜色,此刻又是瓢潑大雨,能見度很差,要是沒有夜視望遠鏡,根本看不到什么。
“小無際,你剛剛怎么沒把那個忍者留下來?”久洋純子問道。
其實,她也看出來了,在那個上忍施展遁術之后,蘇無際本是有機會追上去的。
蘇無際說道:“放長線釣大魚,留一個活口,還能引出更多的東西……小媽不也是這樣想的嗎?”
的確,以純子的實力,想要將那忍者的遁術打斷,簡直輕輕松松,她同樣也沒有這樣做。
“那你去追吧。”久洋純子抬手一指某個方向:“大概往那邊去了。”
顯然,她說的不止是那個逃走的上忍!
站在東洋武道界的巔峰那么多年,久洋純子的感知力早就已經臻入化境,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感覺到了,有人站在遠處窺視著他們!
這種察覺,完全是一種感官上的預判,就像是危險來臨之時心中所涌出的警兆一樣。
“好嘞,謝謝我親愛的小媽。”
蘇無際說著,走到車窗前,從周思遠的手里接過了通訊器,佩戴好之后,走入了茫茫大雨里。
而純子已經邁步上車,只是,在車門關閉前的那一刻,她看似很隨意地甩了甩袖子。
于是,那大片的水滴,便被從衣服上甩掉了。
本來已經被徹底淋透的衣服,已經只剩下了微微的潮意。
這個操作,簡直看的李高樂和周思遠眼睛都直了!
“純子小姐,您能不能教教我?”李高樂忍不住地問道。
顯然,今天晚上,如此近距離的看到世間超級強者出手,讓兩名調查局特工皆是心生震撼。
久洋純子掃了李高樂一眼,說道:“你資質太差了,學不會,這輩子只能這樣了。”
李高樂扯掉了硅皮面具,苦著臉:“您說話有點直接,不過,我還能承受。”
久洋純子看了看他那張似乎有些氣血虛浮的臉,說道:“剛剛其實是比較委婉的說法。”
李高樂:“……”
周思遠說道:“純子小姐,那不委婉的說法是什么?”
純子扭頭看了看李高樂,剛想開口,想想還是算了:“實話太傷人了,就不說了。”
李高樂簡直要哭出來了。
周思遠笑的直哆嗦,隨后接著問道:“純子小姐,我們還要去支援蘇副組長嗎?”
久洋純子說道:“就算我今天不來,小無際一個人也都可以搞定的,他的腦子,比他的兄弟姐妹們可都聰明多了。”
這話語里的每一個字,都透著溺愛。
而在兩分鐘后,蘇無際已經蹲在了那個忍者的無頭尸體旁邊。
此人被一刀劈斷了脖頸,腦袋滾落在身體的幾米開外。
蘇無際查看了一下脖頸的斷口,光滑平整,顯然刀法極其干脆利落。
雖然這個上忍在使用了遁術之后,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可是,對方能夠一刀將之秒殺,實力絕對不可小覷。
“是來幫我的,還是來滅口的?”蘇無際瞇了瞇眼睛。
他并不確定殺人者的身份,也許,對方就是看穿了他想要留活口,所以才來上了這么一刀。
蘇無際真的沒猜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