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亂的非洲,賭場基本上都是公開經營的,而像這種八角籠斗獸場,則是所有賭場里最血腥最瘋狂的一種。
只要八角籠的鐵門一鎖死,那么,只有一方被打死,鐵門才會打開。
當然,雖然名字叫斗獸場,但對戰的雙方基本都是人。
畢竟,這種狀況下的參賽者,和野獸也沒什么太大的區別了。
而特莫多既然把人質交換地點選擇在這里,那么無疑說明,這個斗獸場的背后老板,應該和沙翼傭兵團有著極為密切的關系。
這種八角籠斗獸場極為挑動賭客們的神經,會讓他們的興奮度極高,下注自然也是極為夸張,用日進斗金來形容,都是謙虛低調的說法了。
“對,就是這里。”特莫多說道:“如果你們遲到了,那么,每遲到一小時,我就把一名華夏特種兵扔進八角籠里,再扔進去兩條非洲沙漠的鬣狗,看看究竟是人能打死狗,還是狗把人撕碎。”
說著,他哈哈大笑,笑聲中泛著殘忍的意味。
岳冰凌并沒有被這樣的話語挑起憤怒,她仍舊冷冷說道:“如果你敢這么做,那么,我會一根一根切掉伊文斯的手指頭。你打傷我幾名戰士,我就鋸斷伊文斯幾根骨頭,你可以試試。”
“該死,我竟然被你威脅了,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特莫多還在笑著,“看來,岳組長真是個很有意思的對手,我很期待和你在八角籠的見面……五個小時,倒計時開始!”
說完,他便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萬輝辰在隨身電腦上操作了一下,調出了幾個和八角籠斗獸場有關的信息界面,隨后微顯凝重地說道:“這個斗獸場,能容納賭客一千人左右,是一個籃球場館改造的。我們如果進去,必然會落入他們的重重包圍之中。”
岳冰凌沒多說什么,思考了一會兒,撥通了邵勇陽的電話,把剛剛與特莫多的交談內容轉述了一遍。
隨后,她多說了一句:“五個小時之后交換人質,你提前抵達,伺機而動。”
“好。”邵勇陽聞言,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可是,這時候,舉著望遠鏡的萬輝辰忽然說道:“有狙擊手!一點鐘方向的樹
在他的望遠鏡里,映過了一道太陽的刺眼反光!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被萬輝辰敏銳地捕捉到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兩把機槍立刻從后面的車窗里伸出來,子彈射向剛剛所報的位置!
那狙擊手還沒來得及開槍,便已經被機槍子彈打爆了腦袋!
“厲害。”岳冰凌冷聲說道:“全員加速前進。”
烈焰大隊的訓練有素,著實超出了她以往對于特種兵的認知,相比較而言,自己手下的行動處,在單兵戰斗力上就明顯弱太多了。
幾臺車子全部加速,輪胎在地面上卷起干燥嗆鼻的黃色煙塵。
“偵查周圍情況。”萬輝辰命令道。
隨著他的命令發出,四架遙控無人機升上天空。
緊接著,一名烈焰大隊的戰士便匯報道:“前方山間公路有武裝力量扎營,大概三十人,發現五門迫擊炮。”
而岳冰凌和萬輝辰所在的這支分隊,原本一共才二十五人,還被邵勇陽帶走了七個。
對方有三十人,明顯占據著人數和火力優勢。
匯報聲音再度響起:“從衣服看,他們是東非當地的叛軍,赤色巴爾!”
赤色巴爾,是一股盤踞在普勒尼亞、蘭斯尼亞、以及周邊好幾個東非國家的武裝力量,于二十五年前成立,一直尋求所謂的信仰獨立,經常制造一些過激的流血事件。
宋鶴鳴當年在非洲的時候,曾經被這一股叛軍搞得很煩,他后來親自設計,坑死過這赤色巴爾的副總指揮。
而與此同時,岳冰凌的手機再度響起。
又是那個特莫多!
“我就在路上安排了一個狙擊手,本來想給你們制造一點小麻煩,沒想到居然這么快就暴露了。”特莫多微笑著說道。
他好像完全不生氣。
岳冰凌冷冷說道:“你根本沒有交換人質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