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被切斷之后,場間的氣氛已然輕松了許多。
蘇無際跟在場的烈焰大度戰士一個個抱過去,最后站到了岳冰凌的面前,雙臂張開。
“岳組長,擁抱一下吧。”他微笑著說道。
岳冰凌摘下了護目鏡,似乎這樣可以把眼前的青年看的更加真切。
如果他沒有及時出現的話,那么自己真的會去充當交換人質的籌碼,或許現在已經被特莫多扣押了。
“嗯,擁抱一下。”她說著,也往前跨了一步,輕輕和蘇無際相擁。
但是,后者摟著她的雙臂卻很用力,似乎要把只有他才能喊的小凌凌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似乎有某種情緒隨著這擁抱而落入岳冰凌的眸光之中,仿佛有著一圈圈的漣漪,開始在她的眼湖之中蕩漾開來。
畢竟那么多雙眼睛注視著,蘇無際也沒抱太久,他對小龐示意了一下,說道:“小龐,還沒跟岳組長打招呼呢。”
小龐看向岳冰凌:“老板娘好。”
“……”岳冰凌抿了抿嘴,不知道該接什么話才好。
但……心情挺好的呢。
萬輝辰笑了笑,說道:“大隊長,我們接下來……”
蘇無際說道:“布置縱深防御,斗獸場不用留太多人手,但要確保整個桑吉市的重要地帶都有我們的眼睛和瞄準鏡。”
“是!”萬輝辰立刻說道。
蘇無際一來,整個烈焰大隊的精神面貌和之前也是明顯不一樣了,每一個戰士的眼睛里,都帶著強烈的振奮之意。
而這時候,一道弱弱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請問……請問,你們會殺了我嗎?”
那個康妮在發問,聲音里透著明顯的恐懼。
蘇無際淡淡地說道:“如果你的哥哥表現不好,我們當然會殺了你,對付你們這種恐怖分子,我可從來都不會奉行什么人道主義。”
岳冰凌沒有說話。
要是放在以往,她肯定不贊同蘇無際的這種言論,一定會以組長的身份出言干涉——甚至,如果是以前的岳處長來做決定的話,這次約翰內斯堡的綁架案就壓根不可能發生。
但現在,她很想看一看蘇無際會怎么做,甚至潛意識里認為他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哪怕,這個康妮從表面上看起來是清白無辜的。
“我哥哥他不是恐怖分子。”康妮很是堅持地說道:“他是赤色巴爾的領導者!他未來一定會成為東非獨立運動的領袖!”
“你對你哥哥還真是崇拜。”蘇無際冷笑著說道,“可是,你知不知道,赤色巴爾干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
康妮抿了抿嘴,隨后爭辯道:“這不可能!”
“你遠在南非,能知道個屁!”蘇無際嘲諷道:“什么赤色巴爾的領導者,你哥哥能成為沙翼傭兵團的副團長,腦子固然是挺好使的,可在這個赤色巴爾的組織里,他充其量是個干粗活的。”
聽了這句話,康妮沉默了下去。
這癟嘴委屈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可憐。
沉默了足足五分鐘,康妮才再度開口:“我想喝水。”
岳冰凌下意識的就想去拿水,可蘇無際卻攔住了她,這家伙回答也很干脆:“沒有水,渴了就忍著。”
康妮又說道:“我想上衛生間。”
蘇無際:“尿在褲子里。”
“……”康妮又想哭了:“那我還是憋著吧……”
在蘇無際這里,“優待俘虜”這四個字壓根就是從來不存在的!哪怕對方看起來是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
而烈焰大隊的其他成員,對此都沒有任何異議。
岳冰凌被攔住之后,并沒有對蘇無際的行為有任何干涉。
邵勇陽雖然是第一次跟岳冰凌共事,可對她之前的行事風格也是有所耳聞,于是說道:“岳組長,不要對他們有任何的憐憫,在非洲,任何圣母心,都會給自己埋下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