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歌拿出了合同,看了兩眼,把一個數字改動了一下,隨后簽了名字。
“二八分成。”她說道,“八成留給莫桑科羅政府,設立助學基金。”
這個舉動,明顯超出了迪烏夫的預料。
沒有人愿意和錢過不去,從五五分變成二八分,白牧歌這次的主動讓利幅度著實是太驚人了。
“謝謝。”迪烏夫眼眶紅了,笑了起來。
白牧歌淡淡說道:“前面就要到了,停車吧。”
她下了車,走到了駕駛座旁邊,看了看迪烏夫那發紅的眼睛,淡淡說道:“你會是個好總統的,活久一點吧。”
說完,她轉身朝著銀月所在的酒店走去。
迪烏夫在后面喊道:“你也是個好人!我一直都這么認為!”
白牧歌站定腳步,轉過身,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并不在意別人覺得我是不是好人,除了他。”
說完,她便走進了酒店里,看了看房間號,隨后推開了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門,徑直走了進去。
在房間里,一個女人正斜靠著床頭,柔順的長發披在那光潔細膩的肩膀上。
她的上半身沒穿衣服,而是纏著繃帶。
繃帶雖然遮掩住了那最美好的地方,但卻使得被包裹著的曲線更加動人。
“傷的怎么樣?”白牧歌問道。
“鴿子,你來了。”
晨曦拉上被子遮了一下,說道:“剛剛縫了針,肩胛骨被匕首插裂了,靜養就行,不用手術。”
這語氣里完全沒有劫后余生的心悸之感。
似乎,那些危險對她而言只是家常便飯。
此時的晨曦并沒有戴口罩,面色有明顯的蒼白,但那張容顏上挑不出任何的瑕疵,和之前區別是——此刻,她洗掉了眼妝。
之前戴著口罩的時候,她給自己化了濃顏系的眼妝,此刻卸了妝,竟是變成了淡顏系的樣子。
清秀可人,宛若一朵靜靜盛開的山茶花。
她應該是想要通過這眼妝來實現稍稍地易容,但這并不能瞞過某些老手的眼睛——譬如蘇老板。
后者天天在夜場廝混,對于濃妝妹子們的甄別可太有心得了——就晨曦這個妝,蘇無際當時一眼就能看出她本來的眉眼是什么樣子的。
晨曦隨后看著走進來的白裙姑娘,那好看的眼睛里忍不住地掠過了一抹亮光:“鴿子,你好像哪里變了。”
白牧歌看著眼前的漂亮姑娘,坐在床邊,說道:“我變了,也沒變。”
晨曦倒是很敏銳,微笑著問道:“戀愛了?”
白牧歌搖搖頭:“沒有。”
晨曦:“我不信,有空帶我見見?”
白牧歌輕輕抿了抿嘴唇,眸光微斂:“我其實沒想好。”
看著好姐妹的反應,晨曦越發好奇:“能把我們家鴿子迷得神魂顛倒,我倒是真想見一見這大叔是什么樣的了。”
白牧歌:“你怎么就認為一定是大叔呢?”
晨曦說道:“以你的性格,肯定會覺得同齡的男生很幼稚。只有那種在閱歷和實力上全面超過你的男人,或許才有讓你傾心的可能。”
白牧歌輕輕點頭:“嗯,和我年齡確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