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茂藤一拍手,然后壓低了聲音:“雖然此事目前還處于保密階段,但畢竟回歸了那么多人,難免外泄。據我的幾個老戰友聊起,就在前兩天,首都軍區的司令員邵飛虎,親自到了臨州!他來臨州的那一天,正好是無際從非洲回來的那天!你說老邵是來見誰的?”
姚落蓮知道這事兒的含金量——不管上秤不上秤,都是千斤打不住!
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這個小蘇……怎么能辦到這件事的?”
“我要是能知道他怎么辦成的,我就去辦了,哈哈。”
姚茂藤笑著,接著說道:“姐,我實話跟你說,我對無際不是拍馬屁,我是真心實意的佩服他。我們孫局一直想要親自來臨州當面感謝,你是不知道,得知老公回來之后,她這個鐵娘子在辦公室里連續哭了整整三天。你信不信,以孫局那性格,能直接給無際磕頭。”
姚落蓮輕聲說道:“在那些家屬的眼中,他確實是無以為報的恩人了。如果此事是真的,那么,這個小蘇在首都軍區必然是一呼百應了。”
“百應?不,萬應!”姚茂藤笑瞇瞇地說道:“姐,我一直覺得你眼光毒辣,可你今天倒也是差點被人家扮豬吃了老虎了。”
姚落蓮說道:“我得抓緊把這個消息告訴老夏。”
姚茂藤卻笑著說道:“不急,依我看,無際和子西也就是普通朋友,關系遠沒到那一步,姐,不如你先悄悄觀察觀察,他倆要是真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系,你再告訴姐夫也不遲。”
姚落蓮微微點頭:“行,那我得了解一下這孩子的家庭情況,子西的媽媽去世的早,我這個后媽得把好關。”
其實,夏子西和姚落蓮的關系一般,她并不愿意發自內心地去親近這位后媽——大多數孩子在面對后媽的時候,能保持表面上的客氣和尊重就已經不錯了。
姚茂藤說道:“姐,咱們現在回首都吧?”
“不急。”姚落蓮說道,“先去蘇無際經營的酒吧看一看,你打聽一下,看看那酒吧叫什么名字。”
她還是覺得,開夜店的都不是什么正經人,這種聲色犬馬的場所里,必然有不少藏污納垢之處。
姚茂藤跟臨州的警察朋友打聽了一下,然后帶著姐姐一路來到了皇后酒吧。
“還挺大的。”姚落蓮看著面前的建筑,說了一句。
姚茂藤知道,以姐姐的性格,能說出這句話,已經代表著初步的認可了。
“云煙湖周邊寸土寸金,能開這么大的酒吧,沒點背景可說不過去。”姚茂藤說道。
姚落蓮看了弟弟一眼,淡淡說道:“你那么推崇小蘇,不如你直接嫁給他算了。”
姚茂藤咧嘴一笑:“姐,不瞞你說,我要是女兒身,肯定想嫁給這樣的少年英雄!”
然而,這個時候,兩臺黑色的別克商務車駛到了皇后酒吧的門口。
這兩臺車,皆是掛著首都牌照。
然而,為首的那一臺車,在酒吧門口停下之后,卻沒開門,反而再次啟動,重新開出去三十米,徑直懟到了姚家姐弟所在的這臺紅旗商務車的車頭正前方。
而第二臺別克商務車也駛了過來,橫在了紅旗的正后方!
這兩臺車,把姚家姐弟的車子堵死了!
隨后,別克車的側滑門打開,幾個身穿黑色夾克的男人下了車,圍在了紅旗商務車的旁邊,他們每個人皆是滿臉警惕。
“他們要干什么?”姚茂藤說道:“我怎么感覺他們來者不善?”
姚落蓮的聲音平靜:“先別下車,等等看。”
緊接著,從別克商務車的第二排,又走下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他下了車,先是抽出了一根白將,放在嘴里點燃,慢悠悠的抽了兩口,然后才走到紅旗商務車的旁邊,拍了拍玻璃,淡淡說道:“下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