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名警察被打暈,整個南麗首都警察廳幾乎宣告癱瘓了。
廳長鄭多熙被送進了醫院,經診斷,他的身上三處骨折,輕微腦震蕩,甚至對于自己究竟是被誰打成這樣的都已經記不起來了。
眼看著安全峰會在兩天后將要召開,南麗首都卻鬧出了這么一場大亂子,簡直是啪啪打臉,首都警察廳都被釘在了恥辱柱上了。
出了這種事故,就算是有四大世家的支持,鄭多熙也別想連任廳長了。
然而,李在光問責的電話還沒打過來呢,躺在醫院里的李賢誠和崔東圭便出事了。
之前把這倆少爺打暈的那個華夏男人,又大搖大擺地闖進了醫院里,把他們又重新打了一遍!
李賢誠和崔東圭渾身上下多處骨折,起碼得在醫院躺上半年。
不僅是他們,李家和崔家留在醫院的二十多個保鏢,也是個個骨折,人事不省。
李在光暴怒到了極點。
他這兩年在家族內部炙手可熱,已經很久沒人這么上門打臉了。
“把公司里沒接任務的安保全部派出去,把首都給我翻個遍,我就不信找不到這個家伙!”李在光怒氣沖沖地說道。
他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兩鬢已然全白,頭發一絲不茍地向后梳著,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一看就是那種精英高管的形象。
在李在光這些年的努力下,李家進入了其他幾大財閥們沒有涉足的安保領域,業務迅速擴張,李在光本人也從家族邊緣人物一下子躍居核心成員圈子。
如果李在光能再多接手幾個核心產業,繼續保持這種上升勢頭,再過十年,未必沒有機會爭一爭李家的家主之位。
這時候,秘書走了進來,說道:“總裁,崔海洙先生到了。”
李在光叮囑道:“在我和崔先生談話期間,任何人不得打擾。”
崔海洙,就是崔東圭的父親,目前負責整個崔家的金融業務,名字也連續多年掛在南麗本土的財富榜上。
他比李在光要大上兩歲,但與對方所不同的是,崔海洙從出生起就一直是崔家的核心人物,也是未來崔家家主的有力競爭者。
崔海洙進來之后,還沒顧得上坐下,便立刻說道:“在光,我聽說你把公司的精英安保全都派出去了?”
“是啊,我都要成為家族的笑柄了!”李在光咬著牙說道:“海洙兄,我們合作,拉網尋找!一定要把這個囂張的華夏人給挖出來!”
崔海洙沉聲說道:“在光,你先別急,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透著一些不對勁。”
李在光的眉頭一皺:“海洙兄,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這不是偶然?”
崔海洙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表情凝重:“在我們的印象里,華夏人一直謙遜有禮,守時守序,什么時候遇到過這么囂張的家伙?尤其是,這可是在南麗首都的范圍內,對方竟然肆無忌憚到了這種程度……”
經他這么一說,李在光也稍稍冷靜了下來。
他沉思了兩分鐘,才開口問道:“海洙兄,你覺得,這次的對手,是在針對李家和崔家?”
“不一定。”崔海洙搖了搖頭,面色透著清晰的凝重:“我甚至覺得……可以具體到個人。”
李在光的眉頭狠狠皺起:“針對的是你我二人?”
崔海洙說道:“在光,這次的沖突里,申家和鄭家的兩個小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受傷,而那個華夏人偏偏又返回醫院,把賢誠和東圭又打了一遍。”
李在光的眼睛里透著凌厲之意:“果然,針對性實在太明顯了。”
崔海洙說道:“對方之所以這樣做,也有可能是為了故意把懷疑的焦點轉移到申家和鄭家身上去,想以此轉嫁矛盾,讓我們跟那兩家拼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
“那么,對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李在光搖了搖頭,長長一嘆。
崔海洙說道:“在光,你這兩年的風頭太盛了,越是接近家族的核心權力圈子,所要面對的危險也就越多。”
頓了頓,他壓低了聲音,補充道:“而這些危險,絕大部分都是來自于內部。”
李在光自嘲地笑了一下:“現在想想,金在旭能在那么年輕的時候就能鎮住金家,穩坐家主之位那么多年,真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